《堕落的安妮塔(西幻 人外 nph)》 罪人安妮塔 夜幕低垂,柔软的晚风抚弄着这片受到祝福的土地。这是大陆正中央,光明圣殿的所在地,受诸公国拱卫的圣城。 夜晚的修道院在此时也终于安静下来。荣光之日在即,最近正是众修道院最为忙碌的日子,对圣玛丽亚修道院而已尤其如此。 圣玛丽亚修道院位于圣城的郊外,传说为圣母受光明神感召前最后的修行之处与居所,不受诸公国的管辖。因此虽然不如圣殿地位尊崇,但也独受神恩。 荣光之日前的圣玛丽亚修道院聚集了来自各地的修女们。能有幸被选中来到这里,为荣光之日而劳作,乃至进入圣城参与典礼,对于这些有着虔诚信仰的修女们而言,是无上的荣耀。 此时的安妮塔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终于能够开始进行晚祷。 在圣玛丽亚修道院的布道室内,安妮塔跪在一群同样金发白袍的修女中间,显得毫不起眼。 尽管为荣光之日而劳作被其他修女们视为荣耀,但在安妮塔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免费劳动力的骗局。 感谢好心的小镇牧师,她得以成为修女,摆脱「异乡人」的身份有了谋生的手段——但安妮塔从没想过会因为金发被选中,长度跋涉来到圣城的修道院——仅仅是为了做苦力活。 搬运巨大的木桶,跪在地上擦洗砖缝,被悬吊起来清洗高处的铜钟……这比在小镇当修女可辛苦太多了!天啊,都怪这个该死的、只有beta的世界。 安妮塔低着头,与其他修女一样的姿态,小声地念念有词。但她在白袍遮盖下,却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大腿,企图缓解一天劳作带来的酸痛——这样的体力活……对于一个omega来说,还是太繁重了。 安妮塔不敢动作太大,她不敢引人注目,毕竟在其他人的眼里,她是一个虔诚又幸运的小镇修女,因为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而被选中服务于荣光之日。如果被她们知道,能参加荣光之日的信徒里,竟然有一个毫无敬意的无神论者…… 事实上,安妮塔不仅是无神论者。在六个满月之前,她连「神」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因为帝国史不及格,花了六年时间都无法从omega学院毕业,安妮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容易等到春假打算去别的星系旅行一段时间,万万没想到飞行器在半途会遇上虫洞。 等到安妮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了。 这个世界原始得可怕,不便的交通,落后的能源利用方式,野蛮的信仰——对历史不好的安妮塔来说,这个世界几乎等同于钻木取火的史前文明。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世界基本上只有beta! 安妮塔到这里的六个月以来,她见到的几乎所有人,全都是beta,这个世界的人似乎认为,人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女人——只不过在安妮塔看来,他们全都是beta。 而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安妮塔在到来两个多月时,曾经见过一位女性omega。 那是一位刚刚分化没多久的omega,比安妮塔小不了多少,安妮塔对分化前的她有一点印象,只是两人基本没有打交道的机会。而当安妮塔真正注意到她时,这位女性omega正在被处以火刑。 “女巫!烧死她!光明在上!” ——安妮塔在想起当时的场景时,仍然心有余悸。 那时安妮塔才刚刚来了两个月。对待这位「失忆」的异乡人,这个世界的人展现出了最大的善意,以至于在安妮塔发现人群自发聚集在一起时,她还以为这是当地的庆典,正兴致勃勃地打算挤到前面凑热闹。 ——而后她就看到了那位可怜的omega,她年纪不大,显然才刚刚分化,安妮塔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原来是omega的信息素。 身为异乡人,安妮塔费尽心思也没能打听到这位omega具体犯了什么罪,只知道人们叫她「女巫」——仿佛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罪行。 自那时候起,安妮塔就惴惴不安。 她忍不住怀疑,或许,这个只有beta的世界,存在着迫害和杀戮omega的传统。 无论如何,她都还是不要暴露自己是omega比较好…… 经过反复思虑之后,安妮塔下定了决心,必须像这个世界的女性beta一样生活。即使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也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信息素。 于是,安妮塔谨慎地计算着这个世界与她原本世界的节律差异,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以避免自己出现不同于beta的生理现象。 幸好,因为星际旅行,安妮塔带了足够多的抑制剂,算上节律差,她的抑制剂应该还够用很久。 ……至于抑制剂彻底用光之后怎么办,以及没有alpha的情况下,之后如果进入发情期要怎么度过……安妮塔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感谢光明赐福于这片土地,愿神恩永存,愿光明永存。阿门!” 祷告完毕后,修女们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室内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温暖的灯光无声地洒在这群年轻修女身上。 安妮塔也停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想今晚休息的时候要做什么。 跪坐在年轻修女最前方的嬷嬷终于睁开了眼,温和地开口道:“各位都辛苦了。” “光明在上,明天开始就进入荣光之日了。对于你们中的很多人而言,这是你们第一次参加荣光之日的庆典。” 她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色,“我仍然记得我第一次参加荣光庆典的场景,那是无比幸福的一天。” 接着,嬷嬷环视了修女们一周,看着藏在白袍之下青春洋溢的面庞,开始严肃道:“你们中的极少数幸运儿,或许可以得到光明神的赐福,留在圣殿之内,成为圣城修女的一员,时刻沐浴在神恩之下。”她满意地看到没有人骚动。 迎着修女们安静而满怀期待的眼神,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严厉:“我不希望,有人因此做出失格的事。「倘若蒙受神恩,当心怀感激」。倘若没有,也不要失望,保持虔诚,保持信仰,「最虔诚的信徒终会被主所看见」。” 看着年轻的修女们收敛了神色,嬷嬷最后道:“荣光之日就是呈现我们对光明神的虔诚之时。明天,我们需要比以往更早起,在天亮之前把最后一批葡萄酒运到圣城内,然后我们会在圣殿内住下,直到庆典结束。” “光明在上,愿各位好梦。” …… 听到了最后一句,安妮塔终于松了口气,跟随着众修女站起身。 刚才修女嬷嬷说的话,安妮塔大部分都没放在心上。 什么神,赐福,这些狂热的迷信,跟她这个在星际教育下长大的异乡人omega毫无关系,唯一苦恼的是明天要早起的事实—— 天亮之前就要到达圣城的话,时间粗略估算下来,她的睡眠时间就不足6个星际时了,这对于一天要睡10个小时以上的omega来说,实在过于痛苦。 更何况,睡眠不足会导致信息素分泌紊乱,发情期也会受到影响…… ……嗯,多带一支抑制剂备用好了。 安妮塔一边回到房间,一边想着。 一想到还要住进圣城,说不定睡眠不足的日子还要持续更久,安妮塔忍不住痛苦地叹气起来。 希望能顺利度过庆典的这七天。 安妮塔真心实意地祈祷。 荣耀的庆典 第二天很快到来,长达七日的庆典开始了。圣城的街道与建筑经过修女们的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在日光之下闪闪发亮。街道两旁是圣城的居民以及远道而来的朝圣者,他们早早地面向圣殿的方向跪坐,手握十字架虔诚地为荣光之日祝祷。 圣城最中央是一片有着巨大圆顶的,庞大的洁白建筑群,那就是整片大陆的最中心,受到光明神注视与赐福的——光明圣殿。 安妮塔就跪在圣殿前的宽阔广场上,与她一同跪在这片区域等待的,是像她这样,来自各公国的被选中的教士与修女。 庆典已经开始了好一会了,代表光明神的太阳越升越高,预示着关键的仪式将要开始了。 安妮塔感到自己的眼皮近乎要粘在一起,炽热明亮的日光令她头晕脑涨,广场上回荡的念诵与祝祷也让她昏昏欲睡。 睡眠严重不足,搬运重物,长时间劳作……这一切对omega而言还是太沉重了。 ……真想就这么睡一会啊。 安妮塔昏昏沉沉地回忆着修女嬷嬷反复灌输的仪式流程—— 接下来就是降临仪式了吧……然后就是赐福…… 需要低头安静等待……不可直视…… 如果所有人都低头的话…… 因为庆典的缘故,所有的教士和修女都带上了兜帽,以示「主的羔羊皆为平等」。在兜帽的掩饰下,安妮塔强撑着精神悄悄地瞥着四周,发现这样的情境之下,如果所有人都低头的话…… 应该、不会有人能注意到她吧……? ……悄悄地睡一会吧。 这个念头的诱惑力越来越大,安妮塔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抵抗,可是,上下眼皮之间的吸引力太强了。 等到太阳升到最高点,仪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的时刻。安妮塔眼看着周围的人低下了头。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就这么睡一会吧。 ……就一会。 她只是个可怜的omega,稍微放松一下吧…… 安妮塔终于没能抵抗住诱惑,她在兜帽的阴影之下悄悄地闭上了眼,心满意足地进入了睡梦当中。 …… 等到安妮塔睁开眼睛时,她发现四周静悄悄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发现有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安妮塔几乎吓了一跳,受惊之下,她彻底清醒过来。同时她的心跳砰砰地加快了,心中万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忍住睡意。 ……大家发现她睡着了吗?会认为她不敬吗……或许可以辩解,自己受光明神的感召而昏迷了……? 安妮塔紧张地胡思乱想,却发现并没有人立马来拖走她,也没人指责她,周围仍静悄悄的。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 直到过了一会,安妮塔才发现悬停在她头顶前方的羽毛光点 。 “尔等深受神恩,过来吧,孩子们。” 有柔和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接着有人陆陆续续地站起来。 安妮塔愣愣地反应了一会,才发现站起来的人都是像她一样,头上悬着白色羽毛光点。 她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紧接着就发现羽毛光点动了。 安妮塔下意识跟着羽毛光点走了过去。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样做的不止她一个人。安妮塔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仪式流程里似乎有这么一项……受到赐福……跟随指引…… 这个羽毛光点,就是指引吗? 安妮塔心虚极了,开始后悔自己心怀侥幸、满心以为不会轮到自己,就没有仔细听这一段。她只能强撑着像其他人一样快步前行,仿佛对这个流程烂熟于心一样。 修女们跟随着指引,静默着穿过广场,鱼贯进入圣殿,又穿过了重重大理石回廊,来到了位于圣殿内部的环形露天广场。 安妮塔跟随着羽毛光点,与其他修女一同停下了。她不敢抬头,只能用余光努力地往上方瞟,发现环形广场的周围被铠甲骑士守卫着,而环形看台上似乎站着不少衣着华丽的人,他们的衣物在太阳下都闪着光。 “尔等抬头。” 如同竖琴般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仿佛耳语一样清晰。 安妮塔瞬间就回想起,这是刚才指示她们过去的声音。 安妮塔抬起了头,第一时间她就注意到站在看台中央位置的人。 从衣着与位置判断,那个人应该是某位尊贵的大主教。他的神情肃穆庄严,脸色却有点奇怪,宛如雕塑一样,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雕塑一样的人正在这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纯粹的淡金色的瞳孔,与他的眼睛同时张开的,还有三对洁白得毫无瑕疵的白色翅膀。 这、这是什么? 安妮塔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她紧紧抿着唇,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拼命在脑海里回忆。 ……白色翅膀,发光,非人,美貌…… 安妮塔回想起了自己绞尽脑汁才背下的光明圣典的描述。 这是……天使……? 光明圣典上的传说生物,竟然不是编造的? 正在安妮塔震惊无比,怀疑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时,天使雕塑一样的身影连同六翼,向上浮了起来。 随着天使身影的上升,站在原本位置上的人,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不再像雕塑一样完美冰冷,而是布满皱纹,白发苍苍。 从原先的实体脱离出来的天使,身影一开始还有些透明,而随着他逐渐上升,虚幻的雕塑一般的身影也逐渐凝实,直至和实体无异。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安妮塔不明所以,她满心茫然地跟着其他人一起跪下。而在她像其他人一样低头之前,她怀着犹豫瞥了一眼—— 如同一柄利剑悬在上方的六翼天使,拥有着纯净的浅金色头发和同色的瞳孔。他的面容如同之前所见的雕塑,光明白袍包裹的身躯显而易见地充满含蓄的力量,隐隐散发着庄严圣洁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一眼,安妮塔就感觉到了某种隐秘的战栗与畏惧。 她连忙像其他人一样低下头。紧接着就听见了天使的命令—— “尔等抬头。摘下兜帽。” 安妮塔依言摘下了兜帽,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后,才屏息抬起了头。 耀眼的日光之下,唯有天使凌空而立。他无机质一样的淡金色瞳孔慢慢转动,极其缓慢地,扫过下方的一个个白袍修女。 然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安妮塔身上。 在那一瞬间,安妮塔就感到自己像被锋利冰冷的武器瞄准了一样,尾椎乍然泛上了一股颤栗。安妮塔分不清那是什么,是恐惧或者激动。 她拼命地忍住自己打颤的冲动,却感觉到有什么躁动着,从身体至深之处开始一点点地蔓延开,缓缓缠绕至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从躯干到四肢,从柔软的舌尖到僵硬的后脊,从衣袖下微微颤抖的手指,到忍不住蜷缩的脚趾。 ……这种感觉……怎么回事? 是信息素出问题了……吗? 可是,明明不应该…… 她两个月之前才注入了抑制剂,按这个世界的节律,她下一次抑制剂失效应该是在八个月后。 只是短暂的睡眠不足,应该……应该不会……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才对。 安妮塔暗暗咬住了舌头,无比担心自己身体上的异样被那位「天使」发觉。 这一刻分外漫长,终于天使的视线动了,他的目光离开了安妮塔,转移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身上令人战栗的异样瞬间消失了,只是那令人麻痒的躁动还没有褪去,如同隐隐约约留下了退潮般的余韵。 这是怎么回事…… 安妮塔下意识咬住了唇,有些不明所以。 安妮塔并不知道「赐福」的具体流程,因此她也不知道,一头雾水地跪在上面的主教们正在心里嘀咕,欲言又止—— 这样漫长的打量,在之前的「赐福」中可从未有过。 ……而且一个又一个地仔细端详每一个受到赐福的修女,这未免也太过于耗时了。 对一切一无所知,对自己的未来也毫无预感的安妮塔,正在懵懵懂懂地等待着,同时为自己身体的异样没被发觉而松了口气。 过了很久,天使才将这里的每个人都打量完毕。他终于启唇揭晓了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我在你们当中,闻到了不洁的味道。” 天使的嗓音如泉水一样柔和冰冷。 迷途的羔羊 祷告室的光线比外面要昏暗,安妮塔走了进来,她首先意识到的是,祷告室的味道非常好闻。 不愧是圣殿内部的祷告室,或许用了什么高级的香料……安妮塔胡思乱想着。 在荣光之日的赐福仪式中发现不洁的气息,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在丢下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天使就毫不犹豫地命令所有人,包括刚刚得到赐福的修女,与一旁侍立的诸位主教,都要一个个进入主祷告室,由天使本人仔细检查。 身处光明圣殿之内,安妮塔对这件事在外面引起的层层骚动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等了很久很久,中途有人送来了圆面包与水,简单进食之后又继续等待,才终于轮到了她。 在祷告室中站了一小会之后,安妮塔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在视线变得清晰的同一时刻,她就看到了站立在十字架下方的六翼天使。 在室内的光线下,他的金发比之前看上去要更浅也更璀璨,散发着一种庄严的洁净感。 天使转动着淡金色的瞳孔,视线落到安妮塔身上,命令道:“过来。” 安妮塔一下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她刚刚忘记行礼了。她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向天使走近了几步。 此刻的天使正站立在地面上,安妮塔发现,他很高大,骨架比她到这里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大上一圈,好像跟其他人不是同一类的物种。 安妮塔谨慎地低着头停下了。天使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皱了皱眉,继续命令道,“再走近些。” ……还要再近吗…… 安妮塔悄悄抬起眼,天使张开的六翼散发着纯洁的柔光,可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却有一种冷漠的压迫感。她轻轻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的畏怯,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不知为什么,安妮塔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了起来,身体的深处也似乎开始缓慢地发热,有什么在躁动着,像火苗一样烤着她,室内的气味存在感也变得越来越鲜明。 四步,五步…… 衣料的触感陡然变得清晰起来,每向前一步带来的颤动,都摩擦起了一样的感受,一步比一步强烈,有什么地方开始发硬发痒,令人战栗。 六步、七步…… 这段距离为什么这么长?安妮塔感到双腿发软,觉得自己几乎要走不动了,脑子也似乎变得缓慢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安妮塔恍惚想起,之前也是在天使的视线下,她的身体有了异样的感受。 是因为天使这个物种……这个存在,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就像遇到天敌一样? 某种不安的预感笼罩了安妮塔,她想要逃走,忍不住想后退。她不要再往前了。 但安妮塔最终还是又迈出了一步,来到天使伸手可触的位置。 近距离看到天使的感觉给人更为震撼,安妮塔不得不仰视他,他在十字架下张开六翼的样子非常圣洁,一丝不苟的浅色头发近乎与光线融为一体,被光明神精雕细琢的面孔好像瓷器一样,自上而下地俯视过来的冷漠样子,看上去很不真实,而浅金色的瞳孔仿佛无机质,冰冷又锐利,就像能看穿人心。 安妮塔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大概应该低头,而不是仰着脑袋直视他。 就在安妮塔犹豫要不要低头道歉之时,天使蓦然伸出了一只手,修长有力的食指托住了安妮塔的下巴。 “他的手指竟然是热的。”安妮塔的脑海里滑过这个念头,而下一刻,对方口中吐出的字眼几乎要令她心跳失常。 他说:“原来是你。” 六翼天使平静道:”不洁的罪人。” 凌空而来的恐惧感攫住了安妮塔的心脏,光明圣典中罪人的下场、遭受火刑的omega,种种可怕的想象呼啸而过,但安妮塔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些思绪—— 比那些想象首先留下痕迹的,更为鲜明的,是天使的手指—— 他的手微微转动了一下。 这个微小的动作占据了安妮塔的脑海。 随着这个动作,抵住安妮塔下巴的手指,变成了两根,修长而坚定,与她肌肤相贴,温度炽热。从下巴传来的触感,她很快分辨出,那是食指和中指。 蓦然地,她的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了,那手指坚定地进入自己的口腔的样子,而自己的唇与舌正包裹着那两根手指,正迤逦滑动着留下湿痕。 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 安妮塔被突如其来的糟糕画面吓了一跳,这种惊吓甚至盖过了刚刚稍纵即逝的恐惧。她在心里疯狂摇头,试图将奇怪的场景驱逐出去。 出乎意料地,天使并没有立即对「罪人」施加什么刑罚,他甚至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他正慢慢转动着浅金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打量着安妮塔。这样的姿态,让他看起来很像个人。 天使的视线先掠过了安妮塔的发梢,审视了一会之后,才慢慢地移动到了她的眼睛,他与她对视,那璀璨的颜色几乎要摄人心魄。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我叫安妮塔。”安妮塔恍惚着回答,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问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她应该要先介绍自己。 “谎言。”天使的声音像琴弦拨动,“你刚刚想的不是这个。”他的视线继续下移,开始在安妮塔的鼻尖和脸颊停留。 “对、对不起,我没想……”安妮塔感觉自己好像受到责难一样,她慌张地试图解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进了这间祷告室以后,脑子就一直晕乎乎的,像塞满了浆糊一样。 “又是谎言。”天使打断了她。他似乎感到不满,皱了一下眉,而后又漫不经心移开了视线,下移到了安妮塔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安妮塔似乎感觉到——也可能是错觉——感觉到这个房间的气味,似乎变得比之前要强烈一点。 看着天使的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到了她的嘴唇上,安妮塔的脊背僵硬了起来。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无机质的、非人的锐利,而是以一种带了点游离的视线,缓慢地在安妮塔的唇上移动着,就像以视线代替手指,在缓缓抚摸她的嘴唇一样。 这种联想令安妮塔感到十分不知所措,她模模糊糊地想……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她必须站远一点……不对,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走那么近……没等她想明白,天使就缓缓地开口:“「谎不过三」,第三次谎言,你将受到惩罚。” 他的嗓音仍然平静,仿佛在告知一个事实,一个简单的规则。 惩、惩罚…… 这个词令安妮塔颤抖起来,她开始拼命回忆自己刚刚到底想了什么,她想了太多东西了。安妮塔艰难地在思绪里跋涉,终于回忆起了在天使的那个问句之前,她脑海里的景象—— 手指。 不不不…… 安妮塔既慌张又羞耻,那是个不能说的答案,太糟糕了,说出来或许就会、就会……到底会怎么样,安妮塔也不确定,总之那是个绝对不能说的答案。 可是、可是……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感到自己的脑子非常不清醒。她被各种奇怪的感觉包围了,来自身体内部的,来自衣服摩擦的,来自强烈的视线,来自语言的威胁,来自于浓重的羞耻感,来自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这些感受摩肩接踵地,强势地入侵她的肌肤她的大脑。 这些感受对于脆弱的omega来说,实在太强烈了,安妮塔几乎要窒息了。 她尝试深呼吸,却没有成功,只能轻轻地喘息着。她这才意识到—— 窒息感不是错觉。天使的手加重了力道,正抵着她的喉咙,观察着她的窘迫。 他丝毫不放过她,步步紧逼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嗯?” 安妮塔感觉自己被困入了某个绝境,而她完全没法正常思考,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一切。在高大异类的凌人的逼视下,她感到生理性的畏惧,这种畏惧里又包含了其他东西。安妮塔咬了两次舌尖,最终才非常艰难地、抖着嗓音道: “我在想、在想,在想象……含着你的……”手指。 最后两个字安妮塔因为羞耻,没能成功发出声音。 天使金色的瞳孔霎时收缩成了锋利的形状,他几乎立刻就斥道:“下流!” 房间的味道瞬间浓烈起来,展现出了极强的侵略性。安妮塔感到自己的后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间祷告室的味道…… 温暖的木质与圣洁的焚香,混合着清新的墨水和朦胧的潮湿的味道,和雨后修道院有些像,但更为好闻的味道,安妮塔一直以为那是祷告室本身的味道。 天啊,怎么会、她怎么会,她怎么能没想到…… 那是信息素的味道。 来自alpha的信息素。 命运的陷阱 直到此时此刻,安妮塔团成浆糊的脑子终于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被alpha的信息捕获了。 她迟钝得如同棉花的脑子,她奇怪的下流想象,她总是抓不住重点的古怪思绪,所有的不正常,都来源于这个房间里弥漫的信息素! 而她的抑制剂……她的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 这个世界原来是有alpha的! 安妮塔浑身发软,omega对陌生alpha的恐惧,以及先前被遗忘的关于宗教刑罚的恐惧,这才慢腾腾地升起来,她立即想逃走,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天使一把扣住了喉咙。 “堕落。”天使凝视着惊慌失措的omega,带着居高临下的厌恶,如同吟诵圣典时那样一字一句地说:“堕落的气息。” 他扼着她的咽喉,把她又拖近了一些。 “呜……”被人掌握着脆弱的脖颈,还被猝不及防拉过去,安妮塔忍不住呜咽出声,她顺着扼住她的力道,踉跄了一下,无意识地伸出了手,揪住了天使的白袍。 天使瞬间就皱起了眉。但安妮塔已经注意不到了,她感觉到自己喉咙上的手指有力地收紧了,令她完全无法呼吸。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令安妮塔挣扎起来,她拼命拍打着手下的身躯,掌心下勃勃跳动的心脏好像在迎合着她。这种非自愿的互动,却令她的身体烧了起来,从喉咙到手心,甚至蔓延到更远的地方。 或许不休的挣扎令天使厌烦了,安妮塔终于感到自己喉咙上的手指放松了一些,却没有彻底放开。她大口呼吸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脸上有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下来。 怎么能这样?!alpha怎么能这么对待omega? 深受星际教育的安妮塔顷刻就感到了愤怒——可是,这不是她的时代,这是一个omega会被烧死的野蛮世界,而这个alpha长着六只奇怪的翅膀,高高在上,没有法律能够限制他对omega施以暴行。 劫后余生让安妮塔的大脑变清醒了一点,恐惧浇息了安妮塔的怒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愤怒的权利。 安妮塔勉强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她低眉顺眼地对alpha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冒犯您。可是我没有犯过什么罪,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是一个……虔诚、虔诚的普通人。”普通的、倒霉的omega——安妮塔心里默念着。 她扑扇着睫毛,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alpha的表情,试图弄清楚他的想法—— 罪人、堕落这些指控太莫名其妙了,从到头尾都是这个alpha在自说自话,她根本没有做什么。安妮塔更愿意相信,这是alpha在企图胁迫她。 ——毕竟很多alpha都更喜欢omega自己主动打开生殖腔。 所以……事实很可能就是,alpha发现了她是omega,他发情了,于是他指控她为罪人,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她不愿意顺从地配合他,就把她送上火刑架! 真是太、卑鄙了…… 安妮塔心想,如果他一定要做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做、就当做是被野兽咬了一口。 ……只要、只要他不在里面成结,只要他不标记她…… 得到了结论之后,安妮塔就忍辱负重地低下了头,她努力表现出温顺的样子,垂下眼睛尽可能乖巧地说:“尊敬的、高尚的天使大人,如果您愿意、愿意解开误会,证明我是无辜的,您的要求,我都会、会配合的……”该死的配合。安妮塔在心里咒骂。 可她说完之后,对面却没有回复。安妮塔暗暗抬眼,觑了下天使的表情,却意外地发现对方蹙着眉,金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淡色的薄唇也微微抿了起来,就好像在克制着对她的怒火。 安妮塔有些茫然起来,紧接着就听见天使严厉地斥道:“不知悔改!” 他更用力地皱眉,视线对上女孩茫然的双眼,要斥责她。 然而看着她睫毛上晶莹的水光与湿润泛红的眼尾,天使说出口的却是喃喃的低语:“真是罪恶。” 他深深凝视着安妮塔的眼睛,带着一点嫌恶,又更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罪恶。” 再三地受到指控,安妮塔也忍不住恼怒了,她脱口反驳道:“我没有!”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她的脖子还被禁锢在对方的掌心。安妮塔忍气吞声地尝试补救:“我的意思是,这一定是误会。我从未有过罪恶的想法……” 可天使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他审视着女孩潮红的面孔,又憎恶又不屑——这样主动引诱的姿态…… 他突然地靠近那张看似纯洁的脸,带着冷淡的轻蔑问道—— “你像这样,引诱过多少恶魔?” “什、什么……”猝不及防靠近的脸庞让安妮塔结巴起来,强烈的alpha的气息包裹了她,他的呼吸与安妮塔的交织在了一起,重新唤起了安妮塔的潮热,她躁动的信息素,几近燃烧的血液,身体深处的贪婪,她感到一股战栗从后腰窜起,脑子重新变得迟钝起来。 “我没、没有……”安妮塔努力分辨着,却没法集中注意力。恍惚之中,她蓦然注意到,这个alpha的瞳孔颜色比之前更深了,浓重的金色专注地投注下来,就像盯住了猎物的野兽。 “没有什么?” 天使的嗓音低哑起来,但他没有发现。 “没、没有引诱,我没有过……任何人……”安妮塔试图保持清醒,她的腰肢已经开始哆嗦,双眼也有些失去了焦距。 满口谎言。 天使不以为然地想。 辨别真伪的能力告诉他女孩说的应该是真话,但那一定是被蒙蔽了。 如果不是被蒙蔽,他现在不会处于如此奇怪的状态—— 从未使用过的器官硬的发疼,天使能感觉到它强烈的肿胀,浓重的渴望催促着他。 但这一切并不能动摇他的判断。 ——必定是谎言。 天使俯视着近在咫尺的脆弱面孔,他呼出一口不屑的气息,冷冷道:“你是说,你仍是处女?” “当、当然……”女孩的眼神茫然无措,天使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洁的堕落者,竟能这样无耻。 天使想着。 应当让她拆穿自己的谎言。 于是他松开了手,看着女孩踉跄了一下,像脱力了一样跌坐在地。 天使也跟着单膝跪下,带着厌憎迫近她。 这个女孩拥有着纯洁的面孔和无比接近光明的发色,可却这样的狡猾无耻。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力量附在语言上,命令道:“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那道命令降临下来便贯穿了意志薄弱的安妮塔。 证明…… 真话……怎么证明…… 安妮塔觉得自己的思维在沼泽地里,她昏昏沉沉地想了一会,却毫无头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安妮塔的指尖颤抖着,搭上了修女白袍的扣子。 堕落的伊始(h,指奸) 典礼上穿的修女白袍看上去有些繁复,但实际上和平日劳作的白袍的设计相差不大,都是由几片布料稍加缝合,并不复杂。而为了方便,这样的白袍全都只用两颗扣子固定,一颗在肩上,一颗在腰间。 跌坐在地的安妮塔浑浑噩噩,被天使带着力量的语言所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证明,证明她自己。 在这个念头的支配下,安妮塔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腰间的扣子。 紧接着,她的手就捏着扣子,提起了白袍。 纯洁无瑕的白袍就这样在天使的眼前打开,露出其下被精心包裹的奖赏,那是娇小的,近乎赤裸的,泛着淡淡粉色的,汗湿的身体。某种馥郁幽远的,如同圣水一样甘甜的气息,也随着白袍的展开而四散开来。 天使的目光缓缓下移。安妮塔顺着他的视线,恍惚意识到了自己胯间的布料——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穿着内裤的习惯,但安妮塔实在过不了自己那关,于是她用自己笨拙的手法,制作了能简单系在腰间的“内裤”。 安妮塔连忙解开腰间的小蝴蝶结,将那件制作粗糙的衣物从胯间扯下。 此刻她几乎全身赤裸,仅有上身的衣物还没完全解开,修女白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但那也遮盖不了什么。 但安妮塔仍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她觉得这还不够。 要证明的话……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她就着跪坐在地的姿势后仰,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随着原本覆在膝盖上的白袍滑落,女孩的下身完完全全地、毫无阻挡地暴露在了天使的眼前。 在纤长白皙的双腿之间,是女孩红嫩的阴户,此刻这个部位正泛着晶晶亮的水光。 不知从何时开始,微微粘稠的水液就浸润了这里的每一处,连稀疏的浅色毛发也被浸透了,温顺地伏贴在两片肉唇之上,晶莹的水液随着双腿的打开,已经流到下方的股沟,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看上去淫乱无比。 而在肉唇的最下方,莹润水液的覆盖之下,能清晰地看到女孩纯洁的证据——那完好无损的淡粉色肉膜。 然而,比肉膜是否受损更能引人注目的,是其正上方,那深红色的、更为艳丽的、肿胀的肉核。 那肉核在此时已经涨得很大,正从肉唇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如同未开的郁金香一样饱满,在湿漉漉的肉缝的中央有着极其鲜明的存在感,红通通的淫靡颜色散发着恬不知耻的、渴望的气息。 “真是罪孽深重……”天使低哑着嗓音喃喃道。 应当惩罚。他想。 于是天使伸出了手,他的指尖触及了那靡丽的郁金香,安妮塔几乎立刻就发出了泣音,“不……” 安妮塔想要逃开,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别、别这样……”她扭动着,发出难耐的、断断续续的喘息,试图表达自己的抗拒。 可是天使不为所动,吸附着他的指尖的湿润触感很奇异,他一下、又一下地向上抵着,慢慢揉弄着那肿胀的花苞,一下比一下更重。女孩在他指尖的动作下,哭喘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伸出逸散出来。 这是恰当的惩罚。天使满意地想。 但天使很快感到了不满。因为女孩在不住扭动,甚至尝试挣扎着往后退,让他的指尖落空了。 还敢抗拒。 天使不快地皱起眉。 于是他欺身而上,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安妮塔扭动的腰部。 张开的圣洁羽翼投下了阴影,被阴影笼罩的女孩腰身被牢牢禁锢着,只能颤抖着顺从。 天使重新满意起来,但他很快地被新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在女孩的挣扎之间,新的罪恶在纯洁的修女白袍的掩藏之下露了出来。 那是两颗淫靡、艳丽的深粉色的果实,鲜亮饱满得如同在发出邀请,渴望有人去挤榨出不洁的汁液。 天使的注意力被深深地吸引了,他端详着那两颗明晃晃的,有着鲜艳颜色的饱涨果实,金色的瞳孔颜色变得更深。 或许这也是可以惩罚的地方。 天使想着,俯身贴近。 当洁白坚硬的牙齿抵住其中一颗果实的时候,天使就知道自己是对的。因为安妮塔发出了更大的声音,来自上下的过强刺激令她倍感崩溃,带着哭泣的破碎呻吟从喉咙与鼻腔溢出,她拼命摇着头,潮红的脸颊已经泛上细密的汗珠,却只能战栗着承受,没有一丝逃离的机会。 天使变本加厉地用舌尖与牙齿挤榨着那颗果实,甚至其下娇嫩的乳晕与乳房也遭到了同等的蹂躏,原本洁白娇嫩的乳房上,也因此而被迫留下了鲜艳的吮吸痕迹。 而女孩的反应也令天使感到满意。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变了调,纤细的脖颈也用力地后仰,那是远超出了她承受能力的激烈感受。 只有经历苦楚的涤荡,罪人才有机会获得救赎。 不过,对这样罪孽深重的不洁之人而言,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 天使觉得自己能做更多。 指引迷途之人,降下严惩,洗净罪孽。这是天使义不容辞的职责。 他应该做得更多。 于是天使降下了更多的惩罚,他不住吸吮着湿润柔软的嘴唇,又在白皙的脖颈留下痕迹,饱满的双乳和红通通的果实也是惩罚的重点,鲜艳靡丽的肉核与湿滑细嫩的肉唇更是被用不同力道揉弄侵犯。女孩试图推拒的双手被拉高禁锢,踢动不休的双腿也遭到压制。 但天使却逐渐焦躁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严厉地惩罚了罪人,她施加在他身上的蒙蔽也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下腹的器官胀挺着,几乎要冲破衣物,因为无处安放的躁动,那器官的顶端已经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真是不知悔改。 天使盯着下方呜咽挣扎的安妮塔,严厉的目光带上了愠怒。 对执迷不悟者,应当……施与更深重的惩罚。 于是,天使的六翼缓缓地扇动了两下,然后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娇小的安妮塔,他的手指还埋在她的肉缝当中。在这种情景之下,他看上去无限地接近于普通人。 刑罚也应当循序渐进。而比目前的状况更严厉的惩戒…… 天使轻而易举地就想起了鞭刑。 那是圣典中最常用的,驱逐恶魔的刑罚。 无情的鞭笞在罪人身上留下痛楚的痕迹,这想必足以让人迷途知返。 不过,这间祷告室里并没有鞭子。要去别的地方取来,又太耽误时间了。 好在,这里还有一个能完美替代鞭子的东西。 天使低下头,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袍。 新世界之门(高h,强制,做到昏过去) 那受到罪孽的气息蒙蔽之物,硬挺的,粗大的肉棒,用来施与鞭笞之刑,恰可以让堕落之人自食恶果,再恰当不过了。 只不过承受刑罚之处,需要稍稍调整罢了。 有了决断之后,天使的目光就缓缓下落,掠过了女孩柔软的小腹,再掠过被稀疏的浅色毛发覆盖的耻丘,然后来到了下方的湿热柔软的缝隙。 那散发着淫靡气息的潮热的肉缝,此刻还夹着他的手指,紧紧依附渴望着他的指尖,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咕吱咕吱的水声。 但这并不是天使的目的所在。他现在想要找的,是罪人身体的至深之处,那最为娇嫩、最为柔软、最为脆弱的所在。 那是即将承受鞭笞的地方。 仅仅是这么想着,天使那濒临爆涨的粗硬器官就仿佛得到了慰藉。 那么,这想必就是正确的方式了。 天使遵从了内心的指引。 他彻底解下了衣物,赤裸的修长身躯跪地俯身靠近安妮塔,胯间的狰狞器官也随之迫近了那道水淋淋的肉缝。 棒状的肉器顶端的硬质肉棱,就这样抵住了那鲜艳的肉核。天使下意识地想要向前顶弄,但他很快就克制住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转而静默着放任坚硬的肉棒顺着湿乎乎的肉缝向下缓慢滑动。 被陌生的粗大性器抵住花户缝隙的触感短暂地让安妮塔清醒了。 她原本昏头转向,被信息素困住之后,又被alpha强行施与了过于激烈的感受,大脑都被淫乱的感官刺激占据了,嘴里也只会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但在这一刻,她omega天性中对于被alpha侵犯和标记的恐惧短暂地醒了过来。 于是安妮塔企图挣扎,但她的双手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禁锢在了头顶上方,她尖叫着踢动双腿,但小腿上很快就覆上一双手,紧接着她的双腿就被推高,分开至最大,腿心湿淋淋的肉缝也因此被打开,在淡粉的肉膜中间也露出了深红的、细细的缝隙。 而天使的粗大性器也在湿滑的淫液包裹之下,突入了那道缝隙当中,肉膜瞬间被撑开,紧紧包裹着棒状器官,在一寸一寸的侵入之下,逐渐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与此同时,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气味瞬间更浓烈了,紧紧包裹着安妮塔,令她的抗拒重新迷蒙起来,意识开始往渴望的一端坠去。 天使的棒状肉器寸寸埋入女孩的身体之内,他从未想过,这种感觉竟然如此之好。他全身上下莫名出现的焦热躁动,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平息。 但这还不够。 天使低垂着眼,浅金色的睫毛在他无暇的脸庞上投下了阴影。此刻他的神情看上去仍是平静的,甚至一如既往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他俯视着安妮塔汗湿的金发与迷茫的双眼,看着她潮红的脸颊与花瓣一样的嘴唇,接着他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同一时间,他的下身也缓慢地律动起来。 那粗大的肉器,刚开始还在缓缓地进入,又一点一点地退出。但很快,他的动作就来越快,肉棒的进出也越来越凶狠。 安妮塔被天使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弄得止不住地尖叫,她腿心的小穴在被不断撑开又收紧,艰难地吞吐着alpha的性器,更多稀薄的水液在交合中涌出,混合着淡淡的血丝流下,同时发出了啪嗒啪嗒响亮声音。 很快,性器的进出就带来了新的感受,与连同肉核被摩擦的强烈感受一起,连成一片战栗的电流,从小腹颤巍巍地上升,顺着酸软的腰肢流向脊柱。 一下一下的撞击与摩擦使电流在脊柱之上越堆越高,到达了某个临界点后,就瞬间窜起,流经omega的脆弱腺体后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某一根绝望的神经。 顷刻间,安妮塔的尖叫就有了新的含义,与此同时她的腿间也喷出了新的水液,浇在了天使的小腹上,淅淅沥沥地顺着姣好的线条流下。 但天使对这意味着什么一无所觉。 与下身凶狠的进出不同,天使此刻有些失神。 他仍记得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他要给予罪人严厉的鞭笞。但他不知道,执刑者会是这样的感受。 深深包裹着天使肉器的小穴柔软湿润,内部的媚肉自有意识,在他的肉器进入时谄媚地层迭涌上,紧裹着吮吸,又在他离开时层层紧绞,勾动着肉冠与柱身挽留。 他感到自己的肉器在小穴的吸吮之下,也像有了意识,不断想要埋入更多,深入更多。 天使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了克制的喘息。 他想要闭上眼,最终还是睁开,清晰地看见安妮塔在他的顶弄下双眼迷蒙,浑身颤抖,乳浪摇动,而乳尖的殷红果实,更是止不住颤悠。 天使注视着这幅景象,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安妮塔的腰部,带着力道缓慢地移动。 他感受着掌心下湿润的肌肤的触感,低声吟诵了一句:“「凡主所赐予,必有缘由」。” 肉器的欲求与惩罚的初衷混合在了一起。一切都有缘由。天使借由圣典的词句说服了自己,于是他更深地加重了力道,如同计划那样,将严厉的鞭笞一下不落地击入身下女孩的身体深处。 这突如其来的、更为激烈的撞击令安妮塔瞬间失语,她无声地尖叫着反弓上身,恰好将晃动的乳浪送入天使的唇间。 天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主动的馈赠,他吮吸着安妮塔柔软的乳房,从一边流连到另一边,又用齿尖轻抵着乳尖鲜艳的果实。他喉间的喘息洒在安妮塔的双乳上,混合着模糊的喘息,他低声地继续吟诵:“「堕落于深渊者,将自食其果」。” 他的手抵着安妮塔的后背,唇舌顺着乳丘的曲线往上,潮湿微咸的汗水犹如甘霖,这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他一边舔舐着,一边继续含糊地吟诵—— “「那有幸的,自当臣服于主的恩典」。” 这样新奇的体验令人着迷。随着坚硬的棒状肉器不断进出,天使缓缓往上,他的舌尖缠绕着安妮塔湿漉漉的金发,滑过了她的耳垂。天使将鼻息埋在那耳后的阴影间,轻轻吮吻了一下,继续道—— “「凡事当心怀感激,时刻顺服,以使不生恶念」。” 与天使低哑的吟诵声一起回荡在祈祷室内的,还有性器与肉穴激撞带来的淫秽的啪啪声。 而安妮塔已经无法再尖叫了,激烈的交合让她过快地消耗了力气,嗓音也迅速变得沙哑,她只能从鼻腔深处发出近似哭泣的、断断续续的绝望喘息。 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可是下腹积累的快感仍然越来越多,被激烈进出的部位已经泛上了酸痛感,这份酸楚蔓延到肉核,又使她再高潮了一次。 而这次高潮,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颤抖着,无声地等待着那一下又一下如同抽打一般的快感散去。 从全身各处传来的激烈感受,让安妮塔的意识无限地接近模糊。与alpha的交合对omega而言总是过于漫长,尤其是当alpha不加克制的时候。 可是这个alpha似乎没有节制的意思。安妮塔模模糊糊地想着。她听见他压抑着情欲的沙哑声音:“「至于执迷不悟者,将日夜受苦,永无休止」。” 什、什么永无休止? “不……”安妮塔失焦地大睁着眼睛,她无声地想要拒绝,想要求饶,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但天使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不如说,幸而他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此刻的天使近乎被蛊惑着,他沉浸在某种全新的,濒临失控的感受当中,浅金色的睫毛扇动着,失神又迷惑。 那一瞬间,仿佛闪电击中了他,他如同回到了创生时的神树之下,脑海中是纯净的满足与虔诚的喜悦。 在同一时刻,天使的六翼倏地展开,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一片光羽轻悠地从上方飘下,落入安妮塔的发间。 天使慢慢地、慢慢地垂下了头,他纯粹的金发散落下来,与安妮塔的金发交织在了一起。 无耻的谎言 安妮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修道院的房间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安妮塔的大脑还有些混沌。梦里的场景非常真实,仅仅是回忆也令人觉得可怕。 信息素失控……还是在荣光之日上,还遇上了发情的alpha……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梦了! 不过,好在也只是梦而已。 安妮塔内心松了口气,她摇摇晃晃地尝试坐起来,但她一动,身上各处就立刻传来了可怕的酸痛感。 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肌肤上落下了斑驳的嫣红印记。 安妮塔下意识先伸手摸上自己的后颈。 幸好,那里的腺体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标记的痕迹。 然而腿间传来的不适感却在尖叫着提醒她—— 那不是梦! 那不是梦!!! 虽然她没有遭到标记,但是她的的确确,在荣光之日上,被陌生的alpha上了! 这都是什么事情! 莫名其妙遇上虫洞事故来到陌生的世界,这也就算了,可这个世界还野蛮、落后,充满迷信,好不容易兢兢业业地融入大家,却被选上参加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庆典,然后还遇上抑制剂失效,还有陌生alpha发情…… 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真是受够了! 安妮塔忍不住把脸埋进手心,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哭了好一会,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此刻,她的脑袋才清醒了一点,终于有余力思考更重要的事—— 那个alpha,到底有没有在她体内成结。 成结和标记都是alpha的本能,如果alpha没有标记她,那他也应该没有在她身体里成结——理论上。 但安妮塔丝毫不敢大意,她不能确定,她在星际教育下获得的生理知识,是不是真的符合这个世界的情况。 毕竟根据星际常识,omega还应当受到保护,绝对不可能被送上火刑架呢。 而如果、万一,alpha在里面成结了,即使他没有标记她…… 也是很有可能怀孕的。 那样一来,麻烦就大了。 惴惴不安的安妮塔开始努力回忆先前的景象,其实最后她已经意识不清,昏迷过去又模糊醒过来,只有一点非常朦胧的印象——alpha似乎,也没有在她身体里停留太久……? 如果他在里面成结,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才对。 而且,她的生殖腔也没有完全打开,应该、也没有空间能让alpha在里面成结……吧? 只是,安妮塔又想到,在当时的情景下,她其实已经不太能分得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只是她的想象,她对时间的感知更是混乱——如果以此来判断alpha在她体内停留了多久,似乎也不太可靠。 正在安妮塔思绪纷乱,万分纠结之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天使逆着光,仿佛从赞美诗中行走出来。他的神情如圣像一样冰冷,门外的光洒在他的金发上,他行走的姿态如同身披圣光。 安妮塔愕然睁大了眼睛,她猝不及防,惊吓之下脱口而出道:“你想做什么?” 话说出口后,安妮塔才想到,自己不该那么说话。 ——这个alpha,在这个世界是高高在上的「天使」,即使侵犯了她,也很可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而她冒犯了他,却很可能会被送上火刑架。这是她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她惶恐不安地低下头,却又没办法压制住内心的抗拒与惊惧向他道歉,只能沉默地咬着嘴唇。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alpha并没有因为她的不敬而恼怒。 他并没有回应安妮塔,而是先走进了房间,缓缓地关上门。 关门的声响令安妮塔瑟缩了一下。 完全进入房间的天使,没有了室外光线的照耀,看起来就平易近人多了。 天使此时并没有展开六翼,而是静静地立在门边。他呼吸着这间房间的空气,仍然能闻到,那个不该存在的味道。 不洁的气息。 天使将视线投注在床上坐起的女孩身上,那个不洁的气息的来源。 她裸露的洁白肩膀上,还有着他昨天留下的痕迹。 天使回想起她刚刚的话,发出了一个疑问词:“嗯?” ……对方似乎没怎么在意到她的态度。 安妮塔暗暗地松了口气,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的意思是,您来到修道院——来我的房间,是还有什么事吗?” 她忍不住想到,如果圣玛丽亚修道院的人看到一个alpha——一个天使出现在她的房间,会有什么后果。 尽管安妮塔对这个世界的风俗了解不深,但她也能想象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把目光投向那个alpha,寄希望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抗拒,赶紧离开——如果可以的话。 而身穿长袍的天使背着手,金发束在脑后,看上去和安妮塔见过的牧师有些相似,都带着神职人员特有的虔诚,只是天使要更冰冷、更锋利。 他此刻正用锋利的目光,远远地打量着安妮塔。 那个身体里隐藏着罪恶的女孩,此刻正在一脸懵懂,仿佛对一切一无所知那样看着他。 天使微微皱起眉,说:“你在圣殿之内。” 圣殿? 安妮塔惊讶地转头,这才发现,她所处的房间的确不是她在圣玛丽亚修道院的临时房间,只是布局非常相似而已。 所以,她还没有离开圣殿。 那…… 天使凝视着安妮塔,继续道:“得到赐福之人,从此都会属于圣殿。” 他的视线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冰冷和锐意:“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赐福…… 安妮塔后知后觉想起被天使打断的赐福仪式。 也不知道赐福仪式的后续怎么样了…… 安妮塔心不在焉地想着。 赐福仪式被打断,而她进到祷告室之后待了那么久,之后还昏迷了。那在其他人的眼里…… 她一时心绪如麻,没有发觉到,天使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她。 被熟悉的、alpha的气息再次笼罩,安妮塔一下回过神来。她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天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距离已经能隐隐感知到白袍之下,散发着热量的结实的alpha身躯。 某种熟悉的恐惧和战栗缓缓苏醒了。 安妮塔突然反应过来,太近了。再一次的,太近了。 她克制着尖叫逃跑的冲动,勉强地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您有什么……” 天使伸出手打断了她。 他指尖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又往下来到她的脖颈,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新鲜印记。 那上面有指痕、齿痕,夹杂着不甚熟练的吻痕。 安妮塔微微颤抖起来。 天使收回了手,转动着晶莹剔透的浅金色瞳孔,带着一点思索打量她:“经过净化之后,你身上不洁的气息变淡了。” “净化?”安妮塔茫然地重复。 什么净化? 刹那间,一道闪电一般的思绪击中了安妮塔。净化、气息变淡、抑制剂失效……一切在一瞬间都串联了起来。安妮塔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说,天使之前一直在说的,什么不洁的气息……其实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而净化……就是之前的,结合? 众所周知,omega如果信息素失控,又没有抑制剂,就需要alpha在omega腺体注入信息素进行临时标记。 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办法,omega可以通过与alpha结合,经历体液的交换达到接近临时标记的效果。 只不过,几乎没有alpha能忍住在结合过程中不标记omega。事实上,对星际时代的alpha和omega而言,结合就意味着标记,而且是永久标记。omega只要腺体没出问题,就不会舍近求远,放着临时标记和抑制剂不用,冒着被永久标记的风险与alpha结合。 刹那间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之后,安妮塔就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她不能确定,这个alpha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对这个世界了解还太少了。 她不知道,这个alpha现在说的,到底是真相,还是引诱她的骗局。 难道说,这个落后的世界,真的缺乏关于alpha和omega的常识? 他们完全不明白什么是信息素,也不知道标记是怎么回事吗? 在安妮塔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努力维持着表情争取不引起注意的时候,天使正自上而下地观察她,审视着她。 他问:“你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让安妮塔头皮一紧,她脊背上的寒毛瞬间就炸了起来。她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祈祷室,天使也问过她相同的问题。接、接着,他就…… “我在、我在……思考。”安妮塔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想任何冒犯您的事!”她就差指着光明神发誓:“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明白您说的话,所以在思考……” 天使聆听着她紧张又蹩脚的辩解,像圣典中聆听告解的形象一样专注宽容。 思考。没有冒犯。 ——这句是真话。 因为不明白。所以在思考。 天使垂下了眼睛,带上了一点冷漠的怜悯。 ——而这一句则是谎言。 你需要净化 谎言。 天使冷冷地想。但他没有直接拆穿,而是克制地、谨慎地观察着安妮塔。 这个浑身散发着堕落气息的女孩。她显而易见地藏有秘密。 不过,比起秘密,天使更在意的是,她想要做什么。 是误入迷途的羔羊,还是披着羊皮的恶魔? 传说中散发不洁气息的堕落者,是属于地狱的可怕生物。 根据常识,已经被地狱接管的生灵,应该是无法净化的。 而这个女孩……孱弱,娇小,外表极其接近人类。并不像天使所见过的地狱生灵。 并且,她可以被净化。 ——这个意料之外的发现,令天使感到疑难。 天使思索着,一边注视着安妮塔。她看上去纯洁又弱小,花瓣一样柔软的双唇上,还能清晰地看见之前的净化所留下的罪恶红痕。 有那么一刻,天使发现了自己心不在焉。他垂下了眼睫,思绪才回到之前的话题。他问道—— “那么,你身上不洁的气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安妮塔下意识想要说不知道。但她抬起眼的时候,视线却不小心与天使交错了一下,莫名地,她有些心虚了起来。 在某种直觉般的心虚之下,安妮塔不敢直接否认,而是努力地试图把问题朝另一个方向理解:“什么不洁……您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绞尽脑汁地寻找转移话题的说辞,“所有人都知道我本分又努力,虔诚地奉献自己,从没有人用这样的词汇形容我。” 为了配合这番话,安妮塔努力地挤出了一点泪水,尽可能可怜巴巴地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您怀疑起我对光明的信仰吗?” 她眼泪汪汪地仰起头,眼角湿润发红,看上去无辜又可怜,就像被谁毫无理由地欺负了一样。 然而她不知道,天使因此瞬间屏住了呼吸。 但天使抑住了突如其来的焦躁,克制地移开视线。 “普通人,并不能闻到不洁的气息。”他平静地说。 安妮塔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注意到了天使用的字眼,「闻」。 不能闻到气息……beta无法闻到信息素的气味。 所以,如果天使不是故意诱哄她,那么很可能,所谓不洁的气息,就是omega信息素的气味。 而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就是beta。和她之前所想的一样。 可是,omega的信息素为什么会被认为成不洁? 安妮塔一边拼命思考着,一边为自己辩解道:“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 除了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失效,导致她信息素不受控制以外,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搜肠刮肚回忆着自己背下的那点圣典:“一个虔诚的修女,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就要遭到惩罚吗?圣典说,若有向善之心,即使罪人也能获得救赎。” “即使我有罪,也应当给予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安妮塔学着记忆中最狂热纯粹的修女牧师,带着十万分的诚挚看向天使。 天使重新将目光移回安妮塔的身上。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刚刚忍不住委屈哭泣的痕迹还没褪去,眼眶湿漉漉的,看上去非常虔诚。 却又充满堕落的引诱味道。 天使合上了眼睛,又睁开了。他瞳孔的颜色变深了一点。 他回忆着圣典的教导,心想—— 确实如此。 倘若误入歧途的羔羊,有虔诚忏悔之心,那么无论如何,都值得一个救赎的机会。 倘若……是别有用心的魔女。 天使的视线专注地投在安妮塔的脸上。 ——倘若是魔女,那也应该探查,她想要做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安妮塔,说:“当然。” 安妮塔一下高兴起来,她没想到能这么简单,“太好了!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 “你可以拥有一个赎罪的机会。”天使打断了她。 他的眼睛带上了理所当然的怜悯:“我会继续净化你。” “直到……你身上不再有不洁的气息。” ——不再有不洁的气息,那就意味着,她重归纯洁。 天使居高临下地垂眼凝视着安妮塔,仿佛正在向她施与某种恩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安妮塔的喜悦被冻住了。 “净、净化……?” 那不就是……? “不不不……”安妮塔用力摇头。 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啊。她有抑制剂、她完全可以注射抑制剂…… 可是,这一点并不能说出来。 她不能说,自己为什么知道,什么是「不洁的气息」,又为什么自己有特殊的、奇怪的药品可以单独治愈「不洁的气息」。 在这个全员都是狂热信徒的世界,安妮塔不敢想象,如果被人发现这一点,她会被当成什么。女巫、恶魔……? 即使、即使有人相信她,接受关于信息素和抑制剂的「科学」,那她也会面临另一个问题…… 她是这个世界里,她唯二见过的omega之一,而另一个已经死了。 就算这个世界没有迫害omega的传统,作为一个omega,在一个野蛮的、还有着alpha的世界里,她会遇到什么…… 即使是安妮塔之前所处的星际时代,omega也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摆脱了身为生育工具的命运。 安妮塔沉默了一下,才艰难地、结结巴巴地说:“您、您说得对……” 她希冀道:“但是,我想,净化也需要、慢慢来,是吗?” 就算是结合……这个alpha也不会总发情吧? 然而,这个侥幸的念头才升起,安妮塔就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房间里…… 安妮塔睁大了眼睛—— 这个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尽管很淡,甚至比安妮塔刚进入祷告室时闻到的还要淡,但确实存在。 安妮塔惊慌地抬起头,她看到了alpha的眼睛。 天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深金色。 但他对此毫无所觉。 看到安妮塔抬头,带着某种近乎祈求的意味看着他,他微微蹙起了眉—— “你想现在就开始吗?” “当然、不,我没有这个……”安妮塔慌忙摇头,矢口否认。 但天使却似乎得到了相反的答案。 他皱起眉,用有些不太赞同的口吻说:“过于密集的净化,也许会伤害你的身体。” “不过,如果你希望的话。” 天使了然又宽容地,低下头注视安妮塔,他的金发垂了下来,落到了安妮塔的眼前。 安妮塔怔怔地看着那丝绸一样的,即使是昏暗的室内也像在发光的浅色发丝。她听见他说—— “我赞赏你的虔诚。”天使露出了几近于无的微笑。 克制的净化(高h,被拖着脚踝捉回来) 安妮塔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感受着空气中逐渐浓烈起来的alpha信息素,浓重的危机感陡然降临,她几乎下意识就要拖着发软的双腿往后退。 可她背后就是床,已经没法再退了。 天使慢慢地俯身,屈膝将一只腿压上床。 骤然迫近的阴影令安妮塔感到了畏惧。她才发现,眼前的alpha体型比她大非常多——她站起来可能也只到他的胸口——即使在她所见过的alpha之中,也是非常高大的。 只是之前,之前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猝不及防,她没来得及意识到这一点。 而天使的身形又过于修长,仿佛是光明神精挑细琢的身躯,虽然高大,但在圣洁的长袍与金发的掩盖下,给人一种内敛无害的错觉。 然而、然而……绝不是那样的! 同一个alpha的气息以似曾相识的姿态笼罩上来,安妮塔立刻就回忆起了,与内敛无害四个字丝毫不沾边的,被这幅身躯覆盖着,凶狠地出入小穴的强烈感受。 仅仅是这么回忆着,小穴深处被粗大肉器贯穿支配的感觉陡然鲜明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快就转变为了战栗的麻痒感,颤巍巍地向前方的肉核与更多部位延伸开来。 安妮瞬间就打了个激灵,她立即手脚并用,拼了命向床外爬去,心怀侥幸地企图从alpha身边的空隙里逃走。 但alpha轻而易举地拢住了她。 “别急。”天使的克制又宽容地说。 对于天使而言,安妮塔慌里慌张的逃跑姿态,看上去更接近于急切的投怀送抱。 他缓缓将挂在他手臂上的安妮塔拉开。毯子在刚刚安妮塔爬动时已经滑落,其下娇嫩莹白的omega身体裸露了出来,身体各处都有不同形状的艳丽红痕,与雪色的肌肤对比鲜明。 天使垂着眼端详着这幅景象。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上一次的……惩罚,似乎有些过于严厉了。 而这一次,迷途的羔羊主动请求了净化。 既然已经知道方法,那么这一次应当柔和。 这是虔诚的信徒理应得到的奖赏。 天使从容不迫地逼近,身上长袍与安妮塔裸露的身体相贴。 alpha灼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细微的摩擦带来了密密麻麻的微小电流,从肌肤毛孔窜进体内,就连骨头都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酸软痒意。 安妮塔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感觉脑袋发晕,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推开对方。 她的手软软地贴在天使的胸膛上,很快就被捉住手腕举起来,放在眼前端详。 天使摩挲着眼前莹白的手腕。 到底是从哪里呢? ——不洁的气息,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天使轻轻嗅闻着,然后伸出舌尖吮吻。 从手心到手腕,再沿着洁白的小臂蜿蜒向上。 “别、不要,嗯……”湿热的舌尖滑过皮肤是别样的感受,夹杂其中的吮吸甚至齿尖的轻咬又是不同的刺激。 安妮塔的声音都软了,她难耐地喘息,努力想抽回手,可是手腕到手指被牢牢包裹掌握,她用力地别过头,另一边也是alpha坚硬的身躯,她扭动着想要挣扎,腰部也很快被alpha按住了。 “嗯?”在女孩的挣扎扭动之间,天使已经来到了安妮塔的脖颈。他耐心地找寻着那堕落气息的出处,还分神对安妮塔的反应发出了垂询,“感到难受了吗?” 敏感的脖颈处感受到alpha的气息,安妮塔下意识地觉得危险,却无法逃开,alpha的牙齿划过勃勃跳动的血管,又轻轻地吮吸。安妮塔感到自己的脊背窜起一股酥麻,直冲大脑,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热又发昏,身体里的热意从眼眶溢出。 天使的询问慢了好几拍才进入安妮塔的脑袋,她颤抖着声音,用尽了努力才传达出自己的拒绝—— “……难、难受……呜!请不要这样……” 然而天使没有纵容她。 “这是必要的。”天使毫不留情地继续,带着不赞同的口吻说:“你应学会忍耐。忍耐是命运赐予的美德。” 他没有理会安妮塔的呜呜挣扎,而是沿着锁骨往下。很快,他就有了新的发现—— 随着空气中罪恶的甘甜气息变得浓郁,浑圆饱胀的乳丘之上,两颗果实涨大起来,重新变成了堕落的深红色,颤颤巍巍地在饱挺满胀的乳球上晃动,毫无廉耻地释放出不甘的渴望气息。 这一幕景象和天使不久之前的记忆重合,他的眼睫失神地颤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一点—— 那越来越浓郁的不洁气息,与眼前越发深浓的堕落果实,一定有什么关联。 或许,正是不洁的气息,正在从这个部位溢出,令其受到了污染。就像污浊需要出口。 因此,更需要反复揉弄挤压,才能涤净。 天使深深凝视着那两颗挺翘的、罪恶的艳红果实。他一边伸出手揉弄捻动着其中一粒,一边低沉地问道:“总是会这样吗?” “呀……什、什么,呜啊!”乳尖猝不及防受到蹂躏,安妮塔声音都变了调,发晕的脑袋只听到一个模糊的问句,刚凭借本能反问了一句,就失神地陷落在乳头被肆意玩弄的甜蜜感受中。 天使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了,他深深地呼吸,试图平复不知从何而来的、催促着他的渴望。 下腹的肉器在他刚爬上床时就硬挺起来了,而到了现在,那肉质的棒状器官已经到了坚硬得发疼的地步,无比想要捣入什么柔软湿热的地方,狠狠地顶弄抽插,直到某人发出淫秽不堪的尖叫与啜泣。 但天使一直有着令人惊叹的自制力。正如他所说,忍耐是命运所赐的美德。 因此,他没有放任自己,而是先低下头,凑近了那圆滚滚的乳团,沿着柔嫩皮肤上的吮痕,雪上加霜地舐咬着。 唇舌包裹起发硬肿胀的肉珠,齿尖反复碾磨下压,肉珠在唇齿间弹动,像在谄媚地迎合甜美的吮吸,又像在抗拒坚齿的蹂躏,托着肉珠的娇嫩晕红更是被反复刮蹭,挤压得不成样子。回应着唇舌的每一下动作的,是一声比一声崩溃的哭喘呻吟。 埋首在白腻的圆乳上啜弄了好一会后,天使才抬起头来。 安妮塔已经被得寸进尺的淫秽压榨弄得凌乱不堪,金发被汗液浸透,湿漉漉地散乱在脸颊旁,眼眶也湿润发红,盈盈泛着情色的水光。她的瞳孔失去了焦距,正迷茫地地看着空中,就像在等待着更深入、更剧烈的侵犯。 天使注视着身下的女孩,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感到体内的焦躁渴求越来越膨胀,已经接近了他不能抑制的地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泛粉的娇嫩身体,上面斑驳的痕迹经历刚刚的凌虐后,变得更密集更浓重。 ……再持续的话,他或许要忍不住,将克制的净化,转变为严厉的惩罚了。 天使短促地喘息了一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后退,从安妮塔的身上离开。 但即使是这样,那股渴望的冲动也没有平息。散发着堕落诱人的不洁躯体仍然还在眼前,不管是颤动的饱满乳球还是细腻纤细的脆弱脖颈,雪色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痕以及紧致的小腹往下延伸的阴影,一切都鲜明地映在眼底。 原本想要抑制的欲求反而变得越来越深重,变本加厉地向下腹涌去。圣洁的长袍之下,棒状的肉质器官也几乎无法忍受,艰难地吐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天使克制地闭上了眼。他紧紧抿着下唇,忍耐地缓缓喘息着,试图压制那躁动不安的渴求。如同无机质一般冰冷的精致面孔,也浮上了隐忍的痛苦神色。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安妮塔裸露的身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逐渐有些清醒了过来。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天使,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还闭上了眼睛。 意外幸运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安妮塔来不及思考,不久之前被狠狠进入,肆意地贯穿顶弄的恐惧涌上了脑海,唯一的想法只剩下四个字--绝对不要! 于是,安妮塔趁着这个机会,急急忙忙支起了自己发软的腰肢和双腿,四肢并用地转身就往床下逃去。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令天使不由得睁开了眼,他向着发出动静的方向看去,立时被入目的景象震撼当场—— 迎着他的视线的,是浑圆饱满的臀瓣,下方一点就是敞开的粉嫩阴户。毫无自觉地暴露在眼前的深红肉缝,正在源源不断涌出黏腻的水液,透明的液体顺着窄缝滑落到肿大的肉核,湿嗒嗒地下滴,牵拉起长长银丝,甩动着沾到光洁的大腿和床上。 这是从未见过的淫靡视角。天使的手比意识更快,他一下捉住了安妮塔的脚踝。 在安妮塔懊恼的惊喘下,天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幅景象,深金色的瞳孔已经收缩成了锐利的形状。他紧紧盯着那道湿淋靡丽的窄缝,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安妮塔向自己腹部的方向拖了过来。 失控的净化(高h,花穴被按着往肉器上送) 安妮塔揪紧了身下的毯子,但这微弱的抵抗实在无济于事。那道湿濡的鲜红肉缝与天使坚硬的下腹隔着一片长袍贴上了。 紧密相贴之下,黏腻的水液很快就浸透了布料,沾染了圣洁的身躯。湿热柔软的窄缝夹着那层布料软绵绵地娇蹭着另一边的肌肤,瞬间就唤起了天使食髓知味的记忆。 天使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感到极度的清醒与极度的蒙昧同时存在于他的脑海,如同分海的圣人那样将他劈成了两半,两半都在催促着低语-- 那是虔诚的职责,那是本应被履行的义务。 天使的指尖缓缓伸向了长袍的扣子。混乱之中,他只来得及解开一半衣袍,粗长的硬质肉棒就已经弹跳出来,硕大的肉冠急切地抵上了窄缝。 天使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顺从了那漫长的渴求。 粗大的肉棒顺着凹陷的穴口缓缓嵌入,又热又软的深邃缝隙被一点一点地撑大扩张,逐渐绷紧成容纳alpha性器的形状。随着圆润光滑的冠状前端的推挤,湿热紧致的穴道被迫吃下更多,满满当当严丝合缝。 直到那狭小的媚穴再也盛装不下时,棒状的肉器才停下来。因为无法进入生殖腔内部的缘故,尺寸过于粗长的alpha性器,不得不将根部的一截留在了穴口之外。 天使忍不住发出了喟叹。层层软肉推挤上来,娇媚地吮吸着前端的肉冠,吮吸随着棒状肉器的动作层层绞上茎部,被紧致包裹的感受几乎要令他留恋。天使慢慢地挺动着,顶入又抽出。柔嫩的媚肉无微不至地按摩着整根肉棒,绞动着紧箍肉茎。在这样的紧致下,肉棒尽管有着黏热的水液润滑,也依然进出得有些生涩。 上一次的鞭笞过于凶狠,以至于天使并没有余裕注意到这些细节。而这一次不同,在净化的名义下,天使能仔细地感受肉器传来的每一丝感受,每一处细微的感官都没有放过——而这也给他带来了一点困扰—— 太紧了。怎么会呢。 “请别吸得那么紧。”天使皱着眉喘息道。他语带谴责,“放松一点。” 然而安妮塔完全无法辩解,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后入的姿势是全新的,带来了似曾相识又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的臀部高高翘起,腰部被alpha摁住,而上半身因为没有支撑无力地伏在床上,随着穴内的棒状肉器的动作缓缓地磨蹭着身下的毯子。 胸前沉甸甸的乳球颤抖着,乳尖高高翘起的深红果实与身下质感略微粗糙的布料不停地摩擦。甜蜜又酸涩的酥麻感顺着敏感的果实顶端不断地侵入,令乳球也变得敏感异样起来,渴望着更有力的揉搓,却只能失望地等到床上布料隔靴搔痒的轻抚。 与此同时,腿心的窄小花穴被alpha硕大的肉棒侵犯着。尽管乖巧的小穴再一次好好地将肉棒容纳了下来,但被强硬撑开的感受仍然过于强烈,是近乎被噎住的饱涨感。在乳丘与花穴同时传来的强烈刺激之下,安妮塔被夹击得无法言语,只能摇着头发出呜呜嗯嗯的淫乱喘叫。 在粗长的肉棒缓慢但不容拒绝的进犯下,敏感的omega肉穴很快就回忆起不久之前才品尝过的甘美感受,逐渐就适应了粗硬的alpha性器的进出。克制的抽插很快就变得轻松,也越来越快,渐渐就变成了凶狠的捣弄。 仿佛是错觉,安妮塔感到粗大的肉器好像进入得比上一次更深,一下一下地凿得肉穴酥软发颤,承受不住地吐出更多滑液。棒状肉器的捣弄越来越快,乳丘上涨大的敏感果实也不住地与身下的布料快速摩擦,越来越密集的甜蜜感顺着娇嫩的乳头涌入体内,跟腿心传来的酥软发麻的感受互相应和。 安妮塔呜咽着仰起了头,如同溺水的人一样,她努力地想从这令人崩溃的快感漩涡中脱离,却被淹没得越来越深。泪珠一颗颗地溢出了眼眶,她拼命摇着头啜泣,却丝毫摆脱不了任何一点。 腰肢被alpha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摁住,紧致的花穴被不住地往粗硬的肉器上送。穴道深处的生殖腔的入口被一下一下顶弄着,被迫承受着甘美的层迭快感,既快乐又难受。 在毫不休止的顶弄中,硬质的肉冠顶端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腔室入口的微小凹陷,隐隐暗示着更深进犯的威胁。omega本能的恐惧混合着甜蜜的战栗上升,与后颈处腺体的渴望连成一片刺激的电流,在体内的脏腑愉快地穿行,好像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肉棒顶弄的力道下被间接地侵犯了。 在令人窒息的全方位包围下,小腹深处的某一处越缩越紧,在酸麻的甘甜感中瞬间崩溃。一大股淋漓的水液涌溢而出,又在肉棒的肏干下飞溅,落到臀部大腿下腹的肌肤,滴滴答答地往下滑落。 安妮塔已经完全失神了,过于深入和强烈的高潮冲刷着她的身体,从头顶到腺体,从乳球到肉穴,从大腿到脚趾。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沾了蜜糖的细小钢刷密密麻麻地扫过,愉悦得过分就是近乎痛苦。 然而,身后的alpha仍嫌不满足。 反复的抽插中,天使已经食髓知味。从前的心无旁骛并不妨碍他如今在实践中变得熟练。他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揉捏臀瓣,在掌心的揉弄下小穴也被牵连着反复收紧又拉开。 涌动不休的情潮从性器的连接处一波一波地扩散,传递到天使的全身,又顺着额头上凝聚的汗珠滴落返回。天使深深喘息了一下,骤然停下。下一刻,他就俯下身将小臂横过女孩的小腹,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抬高了臀部。 在安妮塔的尖叫之下,她的膝盖陡然悬空,足尖下意识绷紧,艰难地在床上滑动了几下,最终无力地蜷缩着脚趾揪紧了床单。 她的上半身在这个姿势下被高高拖起,发软的手臂无力支撑全身的重量,因此有大半重量都挂在小腹横着的有力手臂上。而在那只手臂的操控下,被高潮的快感击打得软嗒嗒的小穴也被迫分担了一部分重量,与肉棒相连的穴壁上压力陡然增大,如同横亘在血肉中的伤痕一样激烈的感受,令安妮塔忍不住尖叫出声。 然而下一刻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天使已经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这个奇异的角度令坚硬的肉茎磨到了穴壁中央的某一处,那一处敏感脆弱的软肉在激烈的性交已经胀得发硬,微微地在软穴肉壁上鼓起。 在胀硬的微凸处猝不及防地遭到来自肉棒的碾磨的瞬间,安妮塔就无可抑制地失声了。她的眼前瞬间炸满模糊混乱的白光,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昏过去了。 但是她没有,鼓胀发硬的软肉还在被棒状肉器变本加厉地碾磨,同时穴壁上的嫩红软肉在快速的抽插中反复翻出又被挤入。激烈无比的快感随着每一次的抽插与研磨迅速积攒。 安妮塔拼命摇着头,无声地尖叫着,腰部却被紧紧箍住不得动弹,臀瓣也被高高抬起,只能无助地露出淫乱敏感的阴户,乖乖地敞开着小穴承受粗硬肉棒的击打与辗轧。 甜蜜的快感一层层快速堆积起来,顷刻就浸到腰部,又热又甜地仿佛要把腰杆融化,小腹与后腰都在震颤,就连脊骨都在无孔不入的的淫靡感受下快乐地战栗。很快,承受了过多快感的穴道痉挛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再次溢出大量的水液。 愚昧孱弱的她 在安妮塔意识迷茫地高翘双臀,夹着alpha的粗硬肉器哆哆嗦嗦地高潮时,天使也在失神着。 从顶部的肉冠到茎身,上上下下都被肉穴体贴地抚慰,颤抖抽搐着紧绞啜吸,明明是娇小的普通人类女性,但腿心的深处却隐秘地藏着层出不穷的愉悦感。 天使用力地揉捏着圆润发红的娇嫩臀瓣,紧抓着腰部强迫湿淋发肿的鲜红肉穴在自己的肉棒上前前后后地套弄,大开大合,一次又一次地钉入深处又抽出。原本圣洁璀璨的金发已经散落下来,随着肏弄的节奏晃动着,速度也越来越快。 奇异的安宁和满足再次降临,或许众生所苦苦追寻的极乐之境也不过如此。天使的浅金色瞳孔微微睁大,眼睫迅速地颤动着。大量黏稠的精液涌出,击打着小穴深处的腔室入口,那片可怜的软肉经过反复的鞭笞,在精液的浇灌下颤颤巍巍地发着抖,忠实地将被强烈内射的淫荡体验传递给它的主人安妮塔。 而安妮塔已经无法动弹了,只能瘫软着无声地抽泣,全身颤抖着承受着alpha的精液,一滴也无法拒绝了。 随着精液的射出,粗大肉棒的根部,留在穴外的那一截从未被抚慰过的肉茎,陡然膨大起来,形成了一个近乎球状的结体,抵在了小穴的入口。 天使轻易地将肉器从甬道内抽出。再一次经历相似的事情,天使已经轻车熟路。 等安妮塔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重新躺在床上,毯子好好地裹着她,就像一切都还未发生一样。不同的是,天使正衣着整齐地躺在她的身边,神情平静地双手交迭在胸前,仿佛在祈祷。 安妮塔感到难受,身下的床单和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不少地方湿乎乎的,她感觉自己大腿上也黏糊糊的,沾满了滑滑的水液,体内还被射满了alpha的精液。 但令人松了一口气的是——alpha没有在她体内成结。 谢天谢地!和她之前猜想的一样,这个alpha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成结和标记。既然没有成结在里面,怀孕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这一次和上一次就都安全了。 但接着,安妮塔又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 如果说,上一次的意外结合,可能是因为她的抑制剂失效,导致信息素出问题,才诱发了alpha发情——那或许还能说是她的错。 可是这一次。她的信息素明明已经平息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净化」!可是,她还是被捕获了! 所以,根本就不是她的信息素出问题了! 而是那个alpha、那个alpha…… 通常来说,omega才是有发情期的一方,omega在发情期会不受控制地渴望alpha的抚慰,释放出信息素引诱alpha,直到被alpha捕获标记才能平息。因此omega才需要抑制剂来控制信息素,以便度过发情期。 然而反过来,alpha的信息素,也有可能会影响alpha。只是这种情况不是那么场景,也没有那么容易发生。毕竟alpha是没有发情期的。 然而……谁知道这个世界的alpha是什么奇怪的存在?! 不仅同样有深重的欲求,还不加节制,更可怕的是,还会自主发情,引诱omega! 怎么会这样啊。 而且…… 安妮塔想到了更可怕的事。 ……上一次,她就是在alpha的注视下,身体出现了异常。 原本按照她计算的周期,抑制剂也不应该会这么快失效的才对。 安妮塔惶乱地咬住了下唇。 如果是她的抑制剂失效,是因为alpha的话…… 那她的抑制剂……还有用吗? 如果omega抑制剂对这个世界的alpha来说毫无阻碍作用的话,那她…… 安妮塔绝望地想—— 那她会不会,从此就要沦落成alpha的发情工具了……? 不不不。安妮塔努力说服自己。 别这么悲观。 起码、起码先试一试…… 尽管已经尽力思考,努力自我说服,但omega脆弱的天性还是让她忍不住情绪低落,再加上被激烈地肏干后信息素的起伏,安妮塔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的声音发着抖,带着沙哑的余韵,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脸颊滚下,抽抽搭搭地,不管怎么努力,都完全平静不下来。 天使感觉到了她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他带着餍足的平静,缓缓地坐了起来。 再一次体会到躯体与灵魂的纯粹满足,天使对虔诚的理解又有了新的体悟。他此刻内心平和而安宁。 然而安妮塔的哭泣,却令他有些困惑起来。 天使感到了有些奇异的怜惜。 他顺从着内心的想法附身低头,柔和地舐去她的泪水,慢慢地舔吻她的眼睛。 就着舔舐的姿态,他从容而温和地怜悯道:“怎么了?” “还需要吗?” 被alpha包围的气息以及眼球上穿来的湿热触感让安妮塔更加瑟瑟发抖,蕴含着可怕暗示的问句也令她恐惧战栗。 “不!没有……不需要了。”安妮塔用力摇着头说——尽管在天使看来她只是以微小的幅度晃动着脑袋——她更紧地裹住了身体,努力压下自己的惶恐慌张,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说,“我、我只是在想……我还没来得及,拿走我之前放在修道院的包裹。” 仅此而已吗。 天使耐心地吻走她滑落的泪珠,回应道:“不必忧虑。圣殿会有你需要的一切。” 她……她只需要抑制剂。 alpha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让安妮塔忍不住惊慌失措往后缩了一点,“不、不是的。” 她竭力转动着混乱的脑袋想了个理由,“我的包裹里,有好心的村民们送我的东西,它们对我来说无可替代。还有……还有一直与我相伴的圣典,我已经习惯了握着它入睡。” “它们,它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安妮塔垂着眼睛,害怕alpha看出来什么不对,“您能帮我把它拿回来吗?” 天使顿了一下,缓缓离开安妮塔重新坐了起来。 他审视着安妮塔孱弱又无措的样子。 谎言。 刚刚提及的理由,全部是谎言。 既然这样,这个包裹,也许跟她的秘密有关。 那么,要不要直接逼问她呢? 天使所使用的言语,可以附上威能。 直接逼问她说出答案,或许会让一切更简单。 天使注视着女孩弱小无助的样子,思考了一会。或许是餍足的平静令他有了从容的余裕,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愚昧的、孱弱的羔羊,仅仅是净化就如此痛苦,倘若被天使的力量胁迫,或许会轻易地被弄坏吧。 天使伸出手,指尖缓缓地掠过安妮塔的浅色发丝与忧愁的眉眼。 “当然可以。”他这么回答道。 他可以仔细地察看包裹里的东西,然后找到答案。 也并不需要用威能逼迫吓坏这可怜的羔羊。 危险的alpha 黎明之前的圣城沉寂地蛰伏在大陆的中央。很快,庄严悠长的钟声响起,又徐徐荡开,开始唤醒圣城里的居民。 安妮塔睁着眼躺在床上,听着钟声响起,而后外面就开始逐渐出现细微的动静。 天还没完全亮,但修女与教士们已经在圣城钟声的指引下起来活动了。大概光明圣殿就是这样,远比圣城之外的修道院要规律严明。 只是对安妮塔来说,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三天了。 自从上一次和天使的对话,已经过去三天了。天使答应了会帮她把包裹找回来,但至今没有下文。 每一天,都会有修女给安妮塔送来新鲜的水和食物,还有擦拭身体的湿布巾和更换的衣物。 甚至在「净化」结束的当天,还慷慨地送来了一大桶干净的热水,让她能好好地清理身体。 奇怪的是,照顾她的修女,似乎完全不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 那位修女看上去比她大一点,对待她的态度是纯粹的友善。尽管如此,修女也从来不会主动和她搭话,对天使跟她在房间内的动静好像也丝毫不好奇,只会用一种奇特的、温柔又同情的眼神望着她。 笃笃笃。 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安妮塔本来就是醒着的。没有自由也没有娱乐的生活极尽枯燥,迫使她不得不早早入睡,又在不安中早早地醒过来。 她很快地就起来打开了门。 门外仍然那位熟悉的修女。她送来了今天的早餐和水。安妮塔问过她的名字,知道她叫玛丽。 安妮塔沉默地接过了托盘。而在玛丽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妮塔开口叫住了她—— “请等等……玛丽姐姐,我想问一下,那位、那位……” 安妮塔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呃,就是那天在我房间里的那位……我想问问他,我有事情……想找他。” 玛丽停下动作,抬起头意外地看向她:“您是说艾利格欧斯大人吗?” 她为难地说:“艾利格欧斯大人没有吩咐,我们是不能打扰他的。” “毕竟,您知道,他是尊贵的降临者。” 降临者是什么东西。 安妮塔不太明白这个词汇的含义,但她还是大致听懂了,“噢,这样。” 她失望极了,但不愿意死心,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个理由,“可是、可是我的身体……嗯,我感觉不太舒服,他说、他说有需要可以……” 安妮塔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她并不清楚外界对她遭遇的事情有多少了解,也不确定如果说得太多,会不会被送上火刑架,还有她的身体状况…… 安妮塔想到那个该死的、可恶的「净化」,身体就忍不住僵硬起来。 “您感到身体不适吗?”玛丽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目光柔软又怜悯:“的确,在净化彻底完成之前,您的身体情况可能会有所反常。” 她带着同情想了想,“如果您急需再次净化,我想艾利格欧斯大人会谅解我们的打扰的。您别担心……” 后面的话语安妮塔已经听不见了。什么、什么再次净化?! “不、不是的!”安妮塔急忙打断她,“我想也没到需要「净化」的地步,我的确不太舒服……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从小就有的身体状况而已。我的、随身包裹里有能治好我的东西……” “……对!我的随身包裹落在了之前的修道院,所以、所以……”安妮塔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修女。 “原来如此。”玛丽真心实意地替她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能帮到您的。” 她一点也没怀疑安妮塔的话。 而没想到真能得到肯定回复的安妮塔大大地松了口气,她万分感激地握住玛丽的手道:“太好了!太感谢您了!” “您别这么说。我很乐意能帮到您……您已经够可怜的了,遭遇了这样的事……”在安妮塔一下变得不安的眼神中,玛丽温柔地、同情地与她道别:“无论如何,我都会真心为您祈祷。愿光明护佑您!愿您的净化早日结束。” 在修女玛丽离开之后,安妮塔仍然心不在焉地思索着她最后的话。 她有点想问清楚玛丽到底知道什么,又担心说错话暴露了自己。她根本不知道天使是怎么跟其他人解释的! 她回忆起不久之前、在不同的地点的交合…… 在祈祷室内,她待了那么久!之后她是怎么清洗的?她身上的痕迹,还有里面的精液…… 还有在房间里,发生的动静,她的声音…… 这个世界虽然都是beta,但是对交合保守却得可怕,有多位伴侣的beta女性会遭受攻击与唾骂。而修女和教士……更是需要发下守贞的誓言。 其他人知道,所谓的「净化」是这种方式吗?如果他们知道,她会被怎么对待? 不过,与玛丽交谈的结果还是令人惊喜的。玛丽同意帮她拿包裹。这说明天使并没有故意阻止她拿到包裹,他只是想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出去而已。 往好里面想,说不定天使已经把她给忘了,而等她拿到抑制剂……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结束这样的生活了。 她的抑制剂用的是圆粒状的高分子不透明包装,还被她用粗布裹了起来,藏在包裹的角落里,看上去只是一堆丝毫不起眼的纽扣罢了。应该……能顺利地、隐蔽地跟着包裹一起到达她的手上。 对光明未来的想象让安妮塔得到了安慰。她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修女能她的包裹。 然而,到了夜晚,她却先等来了天使。 夜幕刚降临不久,圣殿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而安妮塔已经打算先上床睡觉了。 就在这时,天使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中走了进来。 这一次的天使也没有张开羽翼,但仍带着居高临下的迫人气势,看上去比先前要更为冷漠。 安妮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天使现在看起来有些陌生,尽管是一样的外表,但却不是先前圣洁平静的样子。反而—— 更像一个alpha了。 没错。就是这样。 此刻的天使,看起来更接近于安妮塔从前见过的星际时代的alpha,即使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也隐含着某种蓄势待发的危险。 洗清你的罪孽 安妮塔感到有些发怵,她犹豫了一会,试探地打了一个招呼:“晚上好?” “您是有什么事吗?”安妮塔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您难道帮我把随身包裹带过来了吗?” 天使漠然无声地打量了她一会。 直到安妮塔开始不安时,他才开口:“我的确在修道院找到了你的包裹。” 没等安妮塔高兴起来,天使便伸出手—— “这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吗?” !! 安妮塔惊愕失色地看着他掌心里的那一把小石子一样的东西。 那是已经被拆下伪装的、她的抑制剂…… 安妮塔垂死挣扎,虚弱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些、这些看起来,像石头的东西,是什么呢?” 天使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妮塔,他的指尖夹起其中一个,轻易地就碾碎了。无色透明的抑制剂液体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落下。 “奇怪的不洁物,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天使像在解释,又像在自言自语,“如同圣水一样洁净的质地,却散发着相反的气息。” “我尝了一点。”他说。 尝、尝了? 安妮塔瞪大眼睛—— omega抑制剂是作用于腺体的类alpha信息素化学物,那它对alpha…… 以体液接触omega抑制剂,对星际时代的alpha而言,就近似于被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所侵染,这很容易唤起alpha自己的信息素,带来不安、暴躁、易怒等反应,甚至有可能会诱发alpha的易感期。 还没等安妮塔想明白它对这个世界的alpha可能会有什么影响,面前的天使再次开口了:“它污染了我。” “那不是……”污染。 安妮塔下意识反驳,又住了嘴。 “你知道这是什么?”天使的目光平静又冷漠。 安妮塔惊慌地摇头。但alpha没等她辩解,他的手指收了起来,非常随意地就把掌心的「石子」全都碾碎了。 安妮塔眼睁睁地、看着alpha指缝中落下的纯净液体,几乎要大喊—— 不!!! 但她没能发出声音,只是颤抖着嘴唇,惊惶无措地,发出不可置信的喘息。 天使还在接着往下说:“或许,不止是这个。” 他思索着,“也许在更久之前,我就已经被污染了。” “我说得对吗,安妮塔?”天使紧紧盯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不……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安妮塔头晕目眩,她听到自己无助的声音。 “突然出现的异乡人,自称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身上带着奇怪的物品。”天使一步一步地走近,毫不留情地逼视她,“杜塞尔小镇的女巫被处死时,你也在场,对吗?你中途就离开了,为什么?” “我、我只是因为不舒服……”安妮塔脑子混乱极了,她不知道天使怎么会知道这些,恐惧混合着委屈上涌,抑制剂也没有了。omega脆弱的神经在一颤一颤,她感觉自己喉咙发堵,只能拼命摇着头,几乎要尖叫起来,“别、别问了……别问了!!我什么也没做!!!” “是吗?”天使进一步迫近,他伸出手轻轻放在了安妮塔的喉咙上,像威胁又像在抚摸,“那么你回答我——” 他深深地看着安妮塔:“你真的对主虔诚吗?” 要害再一次被alpha握在掌心,似曾相识的场景将安妮塔逼得近乎崩溃,她的牙齿忍不住打颤:“虔、虔诚?” 她挣扎着,泪水夺眶而出,“那你、你呢?你又对你的主虔诚吗?” “所有的修女教士都要守贞,天使也不例外吧?但是你做了什么?!”安妮塔崩溃地尖叫起来:“你又做了什么?你自己放荡也就算了!还、还……强迫我!两次!!你又有多虔诚?!” 天使沉默了。 天使中间,其实并没有守贞的戒律。 他们对人类或是其他天使,也从来没有过这种需要。 即使是天使自己,最初也只是打算将之当成惩罚的手段来使用。 然而,的确有一点事实,是天使无法否认的。 ——他夺走了修女的童贞。 即使一开始以为是不洁者——事后证明,她并不是所以为的地狱生灵,只是亟待净化的普通人——他也不应该这么想当然。 夺走了一位人类女性的童贞,而对方还是受到神恩的圣殿修女。 这是事实。 天使仿佛正被深渊凝视。 你又有多虔诚? “你本来就是不洁者。”天使垂下眼睫,低低地挤出一句话,像是给自己说的。 可安妮塔更激动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正在激烈地翻涌,她拼命从天使的手中挣扎出来,抽抽搭搭地叫喊道:“什么不洁、不洁的!倘若我不洁,那也是因为你的玷污!如果不是你发情引诱了我,我怎么会信息素失控!!!” “是你令我焦躁不受控制。”天使皱起眉,他注视着安妮塔现在的情态,试图驱赶毫无缘由的烦躁与困惑,“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关我什么事!!”安妮塔抽泣着边哭边嚷,“谁知道你们这里的alpha是为什么会发情?!” “标记无能的alpha,即使能发情引诱omega又有什么用?”安妮塔尖锐地说,“哈!你不会连omega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也对。你连成结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这个、无知的、野蛮的alpha!”她激烈地控诉,泪眼模糊地看着不远处的地上凝成一摊水液的抑制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天使并不能完全明白安妮塔说的话。 但是,他不可遏制地感到了翻涌的愤怒。 满口谎言。 胡言乱语。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愈演愈烈,气势汹汹地盖过了先前短暂的迷茫。 天使冷冷地注视着安妮塔。 果然是不洁的堕落者。再一次企图蒙蔽他。 之前普通人的面貌,看来只是伪装。 而安妮塔的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全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还有你们这个落后的、愚昧的世界……我才、才不会变成这样!” 她抑制不住一抽一抽地,竭力控诉道:“全都怪你!!你这个野蛮无知的,发情放荡的alpha!” “我讨厌你!我恨你!!呜哇……” 天使目光愈加冰冷。 满口谎言的卑贱者,堕落的异端。 他漠然地扣住了女孩的下巴:“既然是因为我。” “那么,我有责任洗清你的罪孽。” 天使的瞳孔瞬间变成了深金色,带着力量的命令脱口而出,像利剑一样钉住了安妮塔—— “转身。跪好。趴下。” 你当要诚实(高h,强制服从命令,dirtytalk 仍在激烈情绪当中的安妮塔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迷茫地睁大满是泪水的眼睛,可她的身体却先一步接受了命令的支配。 转身,跪好,趴下。 以屈辱的姿态将臀瓣高高翘起,迎着alpha的视线。 羞耻和委屈混合着之前愤恨惊惧的情绪涌上,几乎要将可怜的安妮塔压垮了,她脆弱无助地流着眼泪,可却不能动弹。 身后的alpha还变本加厉,下一道命令雷霆万钧地降临—— “解下衣物。” 随着安妮塔哆哆嗦嗦的动作,如圆月一般饱满白嫩的臀部暴露在天使的眼前,连同其下方鲜艳嫩红的阴户一起,阴户此时仍被浅金褐的毛发软软覆盖着,中央一道深窄肉缝,其深处泛着若隐若现的晶莹光泽。 淫靡的景象再一次暴露在眼前,食髓知味的记忆瞬间涌起。 天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喉结忍不住轻轻地动了一下。 天使俯身贴近,慢慢地伸出手指,抵上了那道软热的缝隙。光滑干燥的修长手指,缓缓在其上摩挲滑动。温热又坚硬的质感,令安妮塔想起了被硬质肉棒抵住的触感。 她无声地抽泣着,被天使用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及手指侵犯,这个事实带来了浓重的羞耻和委屈,而除此之外,还有异样的麻痒感升起,很快就遍布肌肤,格外敏感的胸前乳尖以及阴户肉核的感受更是强烈。 被深刻肏干摆布的回忆苏醒,回应着空气中逐渐弥漫起的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酥麻的渴望从腿心深处出现,带动着鲜红的肉缝开始发热,慢慢吐出透明的水液。 天使的指尖勾起了那滴顺着肉缝滑落的银丝,顺着阴户肉瓣与沟壑的形状缓缓涂抹揉开。 黏腻的透明水液越流越多,软嫩艳红的阴户肉瓣和窄缝,终于被摆布成了熟悉的水淋淋的样子。 天使注视着那微微颤抖的湿红软缝,他将沾满了黏滑水液的修长指尖收至唇边,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隐隐的甘甜气息,与圣水有些接近,但更为馥郁粘稠,藏着令人不安的味道。 天使深思地品尝着舌尖的感受。 “这是什么?”他沉迷地思索着,为声音附上更多的意志:“诚实回答我。” 安妮塔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她没想到竟然有这种问题! 其指向的答案令安妮塔羞愤得连腰杆都在颤动,腿间敞开暴露在alpha目光之下的肉缝也羞耻地一缩一缩。她紧紧闭上了眼,双唇却不受控制地开合着,吐出她一点也不想要说的话语—— “这是、这是我的,是omega动情,用来勾引alpha的、淫液。” “勾引?”天使嗓音变得低沉起来。很快,他就将这句话跟先前安妮塔意义不明的控诉联系起来,“所以……” 他沉思着,声音低哑地推断:“所以,你就是你说的omega,你为了勾引我,才做这些。” 根本不是!是你自己的问题! 安妮塔在心里大叫,但她的嘴却背叛了她,学到的生理知识混乱地一股脑涌上,变成含糊不清的语句:“是、是这样的,omega会发情,流出这样的、淫液,还会、释放信息素,勾引alpha过来……” “果然。”天使的瞳孔缩紧。 果然,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洁的气息,是由身下这个自称omega的生灵释放出来,主动勾引他的。她并不是被污染的普通人,她自身就是不洁的存在。 天使紧紧注视着那一下一下颤动的肉缝,问道,“那么,omega,你想要什么?” 我根本什么也不想要! 可是安妮塔的身体却违背意志,一边发热一边拼命思索着要回应这个问题:“我想要……?” “说!”天使竖琴般的嗓音却带着沉重的威势落下,震动着omega脆弱的神经。 安妮塔的意识迷糊了起来,她的瞳孔有些茫然地放大,“我想要……”她隐隐觉得不好,可是却无力阻止。诚实渴望的话语于是脱口而出:“我想要你摸摸我下面……” 安妮塔的意志已经被羞耻淹没,哆哆嗦嗦地瑟缩起来,可她的双唇自有意识,仍在尽职尽责地描述,“就是那个地方,流水的小穴下面。那个突起的地方……叫、叫……” 她大睁着眼睛,大脑被羞耻冲刷得一片空白,她的小嘴也因此失去了即将出口的下文,只能呜呜道歉说:“呜…对不起!我忘记名字了!” “咿啊……好涨、好热!好想要被摸一下、揉一下。”在灼热逼人的情欲烘烤下,安妮塔的小嘴忍不住继续抽抽搭搭,诚实地吐露出与大脑相反的话语。 循着安妮塔的描述,天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又热又肿的花核,它已经被黏滑的透明汁液浸泡,鲜红发亮地涨大着,在渴望地邀请着什么东西狠狠地碾磨和挤压。 真是熟悉的……罪恶的堕落气息。 天使的目光被吸引了,他很快就顺着先前两次的经验,找到了另一个相似的地方—— 那同样涨大的、颜色变得深红堕落的果实。 那两颗果实此时正颤巍巍地挺立在两团乳球之上,其下娇嫩发红的乳晕也鼓胀立起,顶得两颗果实更加坚挺翘起,圆溜溜地吸引着目光。 天使的视线在挺翘的果实和饱胀的肉核之间不断流连—— “总是会这样吗,omega?”天使问道。 他已经有些忘记了先前打算要问的问题,失神地注视着眼前发红得近乎糜烂的罪恶存在。仿佛受到了蛊惑,天使伸出指尖,轻轻地掠过湿热发红的肉核,而后又进一步靠近,浅浅地触碰了一下前方颤抖挺立的红嫩乳尖。 “嗯呜……”轻柔又转瞬即逝的刺激令安妮塔意识恍惚起来,甜蜜又甘美的触碰带来了霎时的满足,但下一刻却转变成了更深的空虚和渴望。安妮塔感到羞耻的意志被铺天盖地的欲望盖过,敏感的身体酥软发颤着,向双唇忠实地传递着渴望—— “……一直是的,呜……omega发情的时候,总是、总是需要alpha的抚慰……” “咿、咿呀,请揉一揉……帮帮我!求您了。” 然而过了一会,焦躁饥渴的敏感身体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只有微凉的空气连同alpha的信息素气味,若有若无地抚弄包裹着她。安妮塔在一时的沉寂中短暂地回过神,她此刻才羞愤欲死地反应过来—— 呜……不!她说了什么!! 而天使却并没有发觉安妮塔此刻羞耻的抗拒,他还在思索着她刚刚的话—— 总是需要。 一直如此。 所以,不止一次这样了。 和谁? 天使感到了不知名的躁动与怒火。 他深金色的瞳孔如同野兽一样紧缩着,暴躁的情绪与欲望慢慢翻涌上来,越来越深重。 于是他没有理会那诚实又放荡的请求,而是顺着催促他的恼怒的焦渴,双手霎时扣住了omega纤细的腰肢向自己胯下拖来,而后便干脆利落地贯穿小穴,将狰狞发胀的肉器迅速钉进了最深处。 诚实的奖赏(高h,强制dirtytalk,斥责) “呃啊!!!”紧窄的湿濡甬道一瞬间就被撑到极致,安妮塔立即就瞳孔发直地尖叫出声。没有经历任何适应的娇嫩小穴一下就被就被又粗又长的硬质肉器捣到最深处,随即粗大的alpha肉棒就开始了激烈又快速的顶弄。 过于快速的撞击最开始是令人腰身发软的酸痛感,但很快酸软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混合着甜美的酥麻感升腾,紧致的湿嫩肉穴被越凿越软,如同蚌壳露出贝肉一样,柔软的穴肉开始温顺地打开,讨好地啜吸舔舐着粗硬无情的肉棒。 被肏开之后的肉穴越来越湿软,紧紧夹着严厉进出的硕大肉器吞吐。柔嫩的穴肉逐渐随着肉器的抽送翻出又被推入,顺着进出的节奏一张一缩。而与腿心的小嘴相呼应的,是上面的娇嫩小嘴,也在一张一合地发出呜呜嗯嗯地无助呻吟。 过于凶狠的顶弄令安妮塔几乎动弹不得,她无力地伏在地上,腰身被顶得一下一下向前,又被alpha紧扣着腰拖回。臀瓣在前前后后的反复拉锯间只能一晃一晃,腿根已在alpha的掌控下被分开,大敞着阴户承受肉棒的鞭挞,小穴只能乖顺地紧紧夹着粗硬的肉器任其享用。 剧烈又迅速的摩擦与深捣带来的酸麻感受越扩越大。顷刻间,安妮塔就尖叫起来,失神地承受着迅速又激烈的高潮。 而天使已经无暇弄明白突然变调的尖叫的含义。 他沉迷在了涌动不竭的欲求中,浅金色的睫毛快速地扇动着,双目也有些失去了焦距,汗珠缓缓地从他的下颔滑落,浸透了情欲的叹息一声接一声从喉咙深处溢出。胯间的狰狞肉器深深埋入那不断绞吸的肉穴,又在层层翻上的媚肉的挽留中抽出。 在又捣弄了好一会之后,天使才停了下来。他抽出了水淋淋的肉器,轻轻喘息了一会,接着就无师自通地捏着安妮塔挺翘的双臀将她整个翻过来,正面对着他。 在安妮塔恍惚迷惑的目光下,狰狞的alpha性器再次钉入穴内,紧跟着她的咿呀尖叫而来的是不休的顶弄,一下比一下捣得更深。 天使的目光已经被情欲完全浸透,可他自己却没有发觉。他失神的视线在交合的性器上停留了一会,接着便顺着飞溅的淫液逐渐往上,划过湿亮肿胀的耻丘与肉核,然后是小腹与肚脐,被顶得一颤一颤的乳球与其上一跳一跳的鲜红果实,最后落到了安妮塔茫然失焦、随着顶弄还有泪珠不断溢出的眼睛里。 “痛苦吗?” 天使注视着那双泛红失神的眼睛,叹息着问道。 安妮塔被插得昏昏沉沉,泪流满面,本能般地回答:“不、没有。好酸……嗯啊——里面好涨,被顶得好、好舒服。” 话才说完,她才后知后觉,恍惚间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又一次背叛。 “舒服?” 天使目光迷离,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原来,是喜欢的吗?” 得寸进尺的问句让安妮塔的腰杆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她已经感觉到不妙,泪眼迷蒙地睁大,却无法拒绝地张口—— “是的……喜欢。omega喜欢被alpha肏!” 仿佛被自己说出口的淫荡话语烫到,她感觉自己的腰部和下腹更热更敏感了,乳尖也愈加发热饥渴。安妮塔懊悔地咬紧娇嫩的下唇,不明所以地晃动着脑袋,感觉浑浑噩噩,脑浆也在发热。而与此同时,天使正失神地无声喃喃着—— 肏。 他学到了新的词汇。 不知为何,这个词汇让他下腹发热。天使感到胯间的性器更加兴奋了,他的瞳孔也随之紧紧缩成针尖,如兽类一样的金黄色中泛上更浓重的欲求。 “真是下流。”天使嗓音沙哑,他喘息着斥责道,“可耻。” 可他的动作更加激烈了,腰部接连不休地挺动,汗珠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金色的发丝一晃一晃地掠过安妮塔的小腹和乳丘,乳尖敏感涨疼的地方添上了新的痒意,混合着渴望被揉弄抚慰的欲望。 在更为激烈的捣弄下,穴心承受的层层加码的快感与不得抚慰的敏感处的空虚撕扯着安妮塔,她的眼泪流得更多更厉害了,无意识间,她忍不住挺起胸乳,努力地反弓起腰身,想要迎合靠近那晃动发丝一点。 ……如果可以、可以碰到就好了。她内心深处朦胧地想。再不济也可以磨蹭一下垂落的衣袍。 不管怎样都好,稍微、稍微抚慰一下吧…… 晃动的沉甸甸的果实离天使更近了。靡艳的颜色在瞳孔里一颤一颤,越来越鲜明。天使垂下头靠近了一点,灼热的鼻息落到肌肤上。他有些恍惚,迟疑地问道—— “这里,叫什么?” 发硬肿胀的敏感果实被注视的感觉有着异样的甘美,空虚的渴望被目光回应的快乐令安妮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叫、叫奶头……摸一摸吧、想要!呜呜……舔、舔一下也可以,求求你了!”她的小嘴边哭边叫,恬不知耻地、近乎欢快地说着。 在不知名的意志贯彻下,变得无比坦诚淫荡的身体,放肆又忠实地袒露着与安妮塔羞涩的自尊心完全相反的欲望。 更可恶的是,仅仅是说出这样的语句,她的身体却变得更敏感更渴望了,仅仅细微的空气带来的摩擦也好像带着电流,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要燃烧起来。向外挺翘和肿胀的部位更甚,渴望得发疼发痒,又热又麻,寡廉鲜耻地颤抖着渴盼着近在咫尺的alpha的玩弄。 安妮塔的神经被这样甜蜜的渴望一下一下冲刷着,她快要被逼疯了,极其难为情的泪水漫过眼眶不断滑落。可是她的身体比她的意识要更诚实直接,更进一步反弓腰背向上挺着胸乳,几乎要把那两团饱满的乳肉连同娇嫩的乳尖送进alpha的唇间。 天使终于大发慈悲地垂下头,含起了其中一颗硕大发红的饱满果实吮吸起来。他的舌尖缠着颤动的果实越吸越深,将更多白嫩的乳肉也含进嘴里。 焦灼不安的渴望终于被湿热口腔包裹住了。又硬又胀的鲜红果实滑过光洁但不平的上颚,在纠缠和吸吮间与唇齿不时碰撞,顷刻便带起激烈的酥麻感,像过电一样从敏感红嫩顶端尖锐地刺入,抽击着更深处的酸软的乳肉。 太快乐、太棒了……安妮塔模模糊糊地想,她的意志瞬间就沦陷了,无法拒绝地向那个甜美的深渊中滑落。等待过久饥渴经受不住如此直接又猛烈的刺激,安妮塔的穴心深处一下绞紧,又再一次高潮了。 不诚实的惩罚(高h,ditrytalk,被逼着打开 alpha的粗硬肉器享受着着近乎谄媚的紧绞。天使将肉器在软嫩湿滑的穴肉的紧绞下深深捣入,每一下都正中生殖腔入口的软肉上,又狠又快。天使一边沉湎于这过分甘甜深刻的愉悦感,一边眼睫颤动,喘息着问道—— “喜欢我肏你吗?” 对天使而言,这只是纯粹的疑问。就像好奇的学生不小心遇上了淫荡的老师,在误导之下不慎发出了不该在课堂上出现的问句。 但实际上身在其中的安妮塔的感受却是完全相反——尽管是疑问句,可在现在的情势下,alpha才是抽查提问的老师,而她的回答只要稍有不对,就要遭受严厉的斥责与惩罚。 不、不仅如此、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有答错的机会。即使答对了,也要被变本加厉地鞭笞与责罚,反复强迫她记住答案,直到从口中流畅不假思索地说出为止。 “喜欢、喜欢……”她在严厉地逼迫中哭叫出声,“安妮塔是最乖的omega,好喜欢这样被alpha肏。里面好热好涨!要被肏融化了……啊呀!!呜嗯……” “是吗,omega?”天使喑哑低沉地喘息道。他的眼神沉沦又迷惑,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 “你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他问。 是为了服从命运的指引,解答我的困惑,回应我的渴望而生吗? “为了像现在这样。”alpha的金发在昏黄的灯光里闪耀着晃动,他顺着同样的节奏,更深地向前挺动,埋入小穴热情的吸吮中—— “这样渴望着我,被我肏而来的吗?” 是、是吗?! 安妮塔恍惚了。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她的后腰和小腹仿佛被泡在混合了蜂蜜的热水中,又滚烫又甜美。狰狞的alpha肉器还在往她的肉穴中不断击打,她快要被融化了,仅剩的一点思考能力也即将被吞噬殆尽。可她还是拼命分出了一丝丝意识冥思苦想—— 不要、不应该,才不是的!可是、可是…… 安妮塔呜呜出声,哭哭啼啼。她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真正的意志,哪里是自己被迫说出口的渴望,在快感接连不断地辗轧中,她最后终于放弃了思考,含混地哭叫道,“咿啊——是为了被alpha肏,才会来到这里,主动张开腿,释放出信息素的。呜啊……呀!!” 天使灵魂与本能深处的困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稍稍感到满意了,但是,刚才的答案中,似乎还有哪里不足。 天使深深地在锁骨和脖颈上舔吻,渐渐往上蔓延到耳垂,他含弄着小巧的耳珠留下鲜艳的痕迹,而后气息喷出,在安妮塔的耳边轻柔又情欲十足地低语:“嘘,别叫alpha……” “叫我的名字——” “艾利格欧斯。” 在alpha迫人又渴求的沉沉注视下,安妮塔感到了异样的颤栗从心口升起。 名、名字。她意识迷蒙,对这个正支配贯穿着她的alpha的名字感到了胆怯。仿佛说出口,从身到心就要被打上这个名字的烙印一样,被彻底地占有玩弄。 安妮塔畏怯着,带着抗拒的向往与渴望,颤抖着嗓音开口,“艾、艾利……” “……格欧斯……”她终于让这个名字侵占了自己的唇舌与喉间,酥麻的战栗从正被深捣不停的腿心沿着内脏和脊骨上移。她全身都在发软发麻,破碎不成语句地叫喊着,神志不清,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名字,叫唤着这个正毫不留情地顶弄享用着自己的alpha,从生疏到熟悉,直到舌尖和牙齿都开始酥软麻木。 “很好。” 在安妮塔带着哭腔的喘叫下,天使满意又爱怜地低语。 他注视着安妮塔此刻的情态,混合着沙哑的喘息喃喃出声,“真可爱……” 仿佛觉得还不够一样,他伸出了手抵住安妮塔后背,就着顶弄不休的交合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上半身搂起靠近他。细密的轻吻与啃咬接连落在安妮塔光滑的肩头锁骨,艾利格欧斯一边舐吻一边情不自禁地问——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omega?” “呜啊!……”紧紧夹着他的肉棒被不断捣弄的omega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语不成句地哭泣道:“想要、想要你在里面成结……咿呜……” 成结? alpha回忆起了这个表述。 “成结是什么?”他困惑地问道。 这个危险的词语短暂地劈开安妮塔的意识,她的瞳孔惊恐地收缩,可她的意识实在无力,不管是情欲的浪潮,还是自始至终支配着她的身体、迫使她诚实的意志,都狠狠地淹没着压制着她。 微小的抗拒被迅速地碾压破碎。安妮塔的小嘴一边呻吟一边吐露—— “成结,就是alpha……” 随着omega断断续续的解释,艾利格欧斯深金色的瞳孔逐渐收紧—— alpha、锁结、射精、生殖腔,以及、怀孕。 原来,还有这样的秘密。 刻意的蒙蔽令alpha感到了隐隐的恼怒。 于是,艾利格欧斯的指尖带着力道,在安妮塔的后背一点一点地上移,来到她的脖颈后就紧紧扣住。 他捏着omega的脖颈迫使她远离了一点,而后注视着她迷蒙落泪的双眼,舌尖转瞬就附上了雷霆一般的威能—— “打开你的生殖腔!”他命令道。 沉重的凛冽力量陡然降临,安妮塔的腰杆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在alpha压制性的强硬意志下,她的意识近乎崩溃,只能迷离地一边啜泣,一边主动扭动着腰臀和小穴,颤颤巍巍地、就着被深入占据捣弄的姿势,竭力缩着小腹打开了湿热穴道尽头的生殖腔。 狰狞的肉棒顶端瞬间就找到了方向。顺着那打开的窄窄的小口,棒状肉器的前端不断向前推挤,越顶越深,终于撬开了那张湿嗒嗒的收紧的小嘴,“啵”地一声向更深处滑去。 粗长的肉器在重力的作用下进入得格外快和深,在紧闭的入口被彻底撬开后,柔软带着韧性的腔室一下子就紧紧含住了硕大的肉冠,腔室内壁也在同一时刻紧紧吸附着冠状的顶部,下方湿软发热的甬道进一步下落含住了肉器的根部,湿淋淋的红肿阴户也霎时下落,与alpha的小腹紧密地贴合了。 “呜啊——!!!”瞬间过于激烈的感受让omega拼命摆头尖叫起来,可被肉棒深深钉住的她已经失去了任何逃脱的机会。艾利格欧斯托着安妮塔的背部和腰臀,在她溃败的哭泣呻吟中一上一下地套弄。每一下都深深顶入生殖腔内,又强硬地刮蹭着敏感的腔穴口退出,每一下都带来omega激烈的含着哭腔的崩溃尖叫。 无法说谎了(高h,强制在里面成结) yuz ha 安妮塔很快又再次高潮了。 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在高潮的余韵之下,鳞状的腔穴口还在被alpha肉棒顶端的肉冠反复碾磨搔刮,剧烈到近乎尖锐的快感顺着难以想象的更深处继续传遍全身,好像心脏都在被alpha的肉器狠狠捣弄。 安妮塔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她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正在蜷缩着——而事实是,她的双肩僵硬地收紧,纤细的脖颈柔顺地扭向一边,驯服地向alpha露出了后颈的腺体。 那是omega的本能。 但艾利格欧斯对此一无所觉。他不住揉捏着娇嫩的臀瓣,迫使着小穴连同其内部至深处的生殖腔上上下下,反复地吸附套弄着他的肉器,从肉冠到肉茎每一个部位都在迅速刮擦着肉穴内部的柔嫩。 被生殖腔紧箍含吮的感受是前所未有的,他的睫毛失神地抖动,好几次试着抿紧下唇都没能成功。于是深深的喘息从他的喉间叹出,与噗嗤噗嗤的阴户与alpha下腹撞击的声音一起,连同黏滑水液被搅弄的啪嗒啪嗒声,回荡在狭小昏暗的房间内。 最后一下顶得格外深,狠狠撞击在生殖腔的后壁,让安妮塔失声尖叫着,剧烈颤抖着收紧了深处的腔口。 alpha肉器的根部在湿软的omega肉穴内迅速地鼓胀变大,嵌入了穴口的趾骨上方。随着根部膨胀成结,肉棒顶端的肉冠也起了连锁反应涨大起来。两颗肉质的球状物一前一后地,分别被收紧的生殖腔口与穴口的趾骨卡住,毫无动弹的余地。 股股精液射入腔室内,初次成结射精尤其持久大量,将腔室填得满满当当,出口却被严丝合缝地堵住,一滴也无法泄出。持续不断的射出的精液将腔室撑开涨大,鼓囊囊地抵着小腹,使小腹也被迫涨大起来,如同怀孕了一样圆溜溜地鼓起。 安妮塔的整个腰都在哆嗦打摆,她不可抑制地发出长长的悲鸣。打开生殖腔让alpha在里面成结的感受如此强烈,好像全身上下只剩下腿间的小嘴一样,完全是为了含着alpha的肉棒而存在的。 她的上半身瘫软着,止不住地发着抖,牵连着腔室内的结锁和满涨的精液震荡不休。安妮塔几乎喘息不上来,只能收紧喉咙呜呜出声,生理性泪水不住从眼眶溢出,已经流满了整张脸。 与安妮塔悲惨的样子不同,艾利格欧斯此刻是从容而平静的。 他伸出手,掌心摩挲着安妮塔微微凸起的小腹,莫名感到了奇特的满足。仿佛所有的困惑都得到了解答,焦躁与愤怒被轻易抚平了,从身到心都只剩下愉悦的宁静。 除此之外,他还能感受到从脑海与心灵中传来的,与安妮塔若有若无的联系。更多免费好文尽在:myush uwu.c om 艾利格欧斯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清晰地意识到他自己的存在。 他深深地凝视着身下还在抽搐抖动的娇小女孩—— 比起天使和人类这样的区别,更重要的是,他是他,而安妮塔是属于他的。 不过—— 看着安妮塔凄惨的样子,艾利格欧斯蓦然感觉到,他似乎有责任做些什么。 他的指尖缓缓掠过安妮塔身上斑驳的红痕,轻柔地抚摸着她汗湿的肌肤,细心地安抚着身下的omega。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安妮塔下身与他相连的部位,湿红窄缝的前方,还有着一颗肿胀不得安慰的花核。 就着这个肉棒成结在内姿势,艾利格欧斯伸出指尖将湿淋淋的穴瓣分开了一点,然后缓缓揉弄起那彻底暴露在外的淫靡肉核。 安妮塔很快地哭叫出声,快感如同鞭子般一下下抽打在花核上,小腹也忍不住一缩一缩地,连带着使生殖腔内灌满的精液震荡得更加厉害。 被体内可怕又淫秽的满涨感和下腹传来的快乐的鞭打感内外夹击,安妮塔再次崩溃地哭泣尖叫着,哆哆嗦嗦地爬上顶点。在窒息灭顶的快感中,她彻底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还未来得及发出更多声音,就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艾利格欧斯搂着昏迷的omega,怜悯地端详了一会她双眼紧闭可怜兮兮的样子。随后他就着肉结被紧含在穴腔内的姿势站起,将安妮塔抱到床上。 他与omega一同躺在床上,开始思索着在激烈的交合中逼问出来的结果。 天使的威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高位阶天堂生物的天赋对地狱君主以外的所有堕落生灵而言,都是绝对性的压制力量。 而且他也确认,要求诚实的命令贯彻了这个生灵的意志。 ……应该,没有撒谎的可能。 可获得的一切仍然令艾利格欧斯感到不解。 omega、alpha。生殖腔、成结。不洁的气息、引诱和抚慰。 这都是全新的知识。 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他一无所知的东西。 天使的常识教育是出生后不久就瞬间完成的。而他们寿命悠长,有足够的时间接受感兴趣的知识。 在过去一千多年的天堂生活里,他已经接触了足够多的知识。仅论知识的广度而言,他几乎能与智慧天使比肩。 ——不应该有他完全没听说过的答案。 艾利格欧斯感到了深深的困惑。 这个名为omega的不洁生灵,是来自地狱,还是什么地方? 她是无辜被造成这幅样子,还是主动堕落? ——这些是他不慎遗漏的问题。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他很快就释然了—— 只要她完全属于他,无法再去引诱和污染别人,那就没有关系。 艾利格欧斯以祈祷的姿态半合着眼,平静地思索着。 他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澄澈璀璨的浅金色,神情宁静,与壁画描绘的神圣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唯有凌乱的发丝还遗留着欲望的残痕。 等安妮塔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她茫然地看着被打开的窗帘,明亮的光线射进她的瞳孔,让她忍不住难耐地眯起眼。 随着安妮塔的意识逐渐清醒,身上各处可怕的酸痛感越来越鲜明。等她在酸软疼痛中适应了光线,她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书桌前的alpha。 安妮塔下意识捂住了嘴,将因为忍痛而差点溢出口的呻吟捂了回去。 耀目的日光穿透漂浮的尘埃洒在alpha身上,勾勒出他光洁利落的侧影,庄严内敛得如同圣像一样不可逼视。 安妮塔慢了一拍,才逐渐回忆起了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 抑制剂被发现然后毁掉,再一次被信息素捕获交合,被强迫说出隐藏的秘密,再被逼着打开生殖腔,让alpha在里面成结…… ——这里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更糟糕。 因为不久前才被alpha在体内成结,安妮塔信息素被极大地安抚。即便这些糟糕的事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着她,她也没有情绪崩溃,反而还有余裕冷静地想着—— 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没有被alpha标记。 不、不要再想了! 安妮塔连忙打住了这个刚刚升起的想法。 上一次,她就是心怀侥幸,以为不会成结就万事大吉,放松了警惕……结果在alpha面前情绪崩溃,一股脑地说漏了嘴,再紧接着就是无比悲惨的遭遇,被逼着吐露出了一切,还毫无廉耻地说出了很多、很多…… ……总之、关于标记的事,一定要深深、深深地埋在心底。无论如何,都绝对、绝对不能说漏嘴。 被奇怪的力量控制着只能坦诚的经历,也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安妮塔想到惨淡的现实与未来,满脸愁云遍布。 “醒了吗?”不远处的alpha突然开口。 他垂着眼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在安妮塔惊吓的目光中转过身。璀璨的浅色瞳孔转动着望过来的样子依然圣洁高贵,但安妮塔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思考了一下。”对方在明亮的光辉中启唇道,“你所想要的,我可以给你。” 宽容的禁锢 “不过。”对方接着说,“只能给一部分。” 我想要的? 安妮塔的眼睛茫然地转了一下。 ……她想要的,只有抑制剂而已。 但是抑制剂已经被毁了!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要。 于是安妮塔沉默着,垂着眼无声地表达拒绝。 “自由。” 艾利格欧斯平静地陈述着。他的视线落到安妮塔颤动的眼睫上,在她不敢置信的犹疑的眼神中,接着道,“你可以在圣殿之内自由活动。” “我会恢复你作为圣殿修女的身份,你会回到和你一起受到赐福的同伴中去。” “除了不会被外派任务之外,你与其他修女没有任何区别。” 安妮塔睁大眼睛捂着毯子就坐了起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alpha,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 “条件是——” 紧接着,对面人的话语就突然转折。 安妮塔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在安妮塔没精打采的目光中,对面的alpha用指尖捻起了一枚东西展示在她眼前。 看上去,像是金属质地的……小圆环? 安妮塔的视线被吸引过去了,同时她听见—— “你需要戴上禁锢器。” 艾利格欧斯目光沉静。 “禁锢器?”紧紧盯着那个神秘的圆环,安妮塔在奇怪之下终于开口了。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而alpha凝视着她:“只要戴上禁锢器,你就不会散发出不洁的气息。” “……” 那不就跟抑制剂一个作用吗?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东西…… 安妮塔惊异地看着alpha指尖的那枚圆环。 事情虽然很曲折,但似乎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首先是重获了自由,不用再被关在这个小房间里,也不会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送上火刑架。虽然范围只在圣殿之内,但是好像和其他修女也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外派的任务……安妮塔觉得自己倒也不怎么需要这个。 在这个——交通全靠动物、传说中极为迅速的传送阵却价格昂贵、根本不让普通人用的——落后的地方,谁会想要出远门去自虐呢? 再说了,圣殿似乎也很大,她本来就靠着做修女养活自己,就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不好。 其次是找到了抑制剂的替代物。 从原本世界带过来的注射型抑制剂,在这里似乎会莫名其妙水土不服,安妮塔本来就担心它有失效的风险。 而那个看起来像金属的……抑制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既然是这个世界的alpha自己拿出来的,那应该,失效的风险也会比较小? “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安妮塔还是犹豫着问。 “当然。”艾利格欧斯平静而笃定地说,“这是我做出来的。” “一套共有叁件。只要全部戴上,就能隔绝你身上的……”alpha垂眸思索了一会,“……信息素?你是这么称呼它的,对吗?” 从异世界的alpha口中吐出了熟悉名词,这个略为违和的情景令安妮塔忍不住一窒,她感到头皮发麻……他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昨天他还不洁、不洁地,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所以昨晚她到底说了多少东西? 不妙的回忆再次涌起,安妮塔连忙打住——她不想再回忆那个羞耻的、屈辱的过程了,没有说出标记的事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个禁锢器……当然。既然有效的话,我愿意戴上它。” “很好。”艾利格欧斯将那个环状金属物收回掌心,而后站了起来。 跟看起来纯洁内敛的外表不同,alpha站起来的迫人的身姿投下了足以将安妮塔整个笼罩进去的阴影。尽管已经深入交流了几次,安妮塔还是感到不习惯。她有些畏怯地收紧了手指。 艾利格欧斯来到了床边俯下身,就要拉开安妮塔的毯子。 安妮塔揪紧毯子,一下几乎要跳起来:“你要做什么!?” 艾利格欧斯顿住了。他抬起眼对上安妮塔慌张的视线,无机质一般的浅色瞳孔折射着耀目的光辉—— “叫我的名字。”他说。 猝不及防直视那双璀璨逼人的眼睛,安妮塔心神几乎要被震慑住:“艾利、利……”她舌尖打结,结结巴巴,都没能成功喊出来。被揉捏着腰臀在耳边低语、被逼迫着叫喊名字说喜欢、并求对方在体内成结的回忆,一股脑的泛上来,安妮塔感到自己的尾椎都发软了。才被安抚好的信息素隐隐约约又有了不安分的迹象。 情知不妙的安妮塔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在几乎能让人掉眼泪的疼痛中回过神来:“艾利格欧斯!” “你、您想要做什么……?”她慌里慌张,在情急的窘迫中转移视线。 “……帮助你戴上禁锢器。”艾利格欧斯神情宽容平静,“我想,靠你一个人恐怕很难完成。” “是、是吗……”安妮塔听到回复稍微放下心来,刚刚在她心神上发生的小小插曲让她思绪如麻,身体也有些变热。她脑子混乱,一时想着为什么alpha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一时想着这个禁锢器的形状到底要怎么用,揪紧毯子的双手也无意识松开了。 艾利格欧斯将毯子从安妮塔的手下抽出,哗一下地掀开了,令她忍不住慌张地瑟缩了一下。 光裸白皙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日光之下,其上深深浅浅的红痕显而易见地昭示着其主人遭受了怎样甜蜜的蹂躏。艾利格欧斯目光在上面停驻了一下,接着就伸出指尖攫住了红嫩的乳尖。 !!! 安妮塔短促地惊叫出声,身体的热度一下变得更高了,指尖传来的温度更是滚烫,酥麻感迅速从胸前被指尖捻住的地方扩散。安妮塔感到眼眶都在发热变红,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抵抗:“你、呜……” 艾利格欧斯没有理会这微不足道的抗拒。他专注地凝视着嫩粉的圆晕上瑟缩的乳粒,同时不容拒绝地将另一只手上的环状物扣了上去。 严厉的奖赏(h,乳环阴环,指奸) 在昨晚的情事中被深入地啜吸安抚过的乳头,此刻正处于柔软怯弱的状态,尺寸和形状都还未达到完全兴奋时的淫靡果实的样子。但尽管如此,被金属环状物挤压的感觉也并不美妙,随着圆环被不容拒绝地一点点推进,异样的刺痛麻痒感从敏感娇嫩的圆粒不住传来。 “唔啊……”安妮塔下意识咬住了柔软的下唇,睫毛也不禁迅速地扇动,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又细又紧的圆环在被套上之后,就紧紧箍在嫩粉的乳晕上。顶端的敏感圆粒被顶得挺翘起来。 仅仅是如此简单的过程,安妮塔就已经微微出汗,眼睛里也泛上了水光。她羞愤恼怒地瞪着alpha控诉:“你又在干什么啊!!不是说、不是说……” 禁锢器。 安妮塔突然回过神,她连忙低头,立马看到了一边乳团的顶端,那乳尖上套着的金属环状物。 ……这是什么东西?! 哪有、哪有这样的……禁锢器啊?! 安妮塔窘迫恼恨地抬头,刚要指控这个放荡alpha假公济私,以禁锢器的名义又企图引诱捕获她,却发现对方半垂着眼,目光专注冷静,好像真的别无所求一样。 “忍耐一下。”alpha语气从容,带着隐隐的指责。 安妮塔不知所措,一下子就失去了指控的立场,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只能屈辱地讷讷道:“哦……” 即使已经有了一边作为先例,但另一边乳尖在遭到同样对待时,却并没有变得更加适应,反而变本加厉地更敏感了。娇嫩的圆晕顶端的圆粒还稍微涨大了一些,令环状禁锢器穿过去的过程更为艰难。 已经略微鼓胀发硬的乳粒,在被环绕着挤压的感受更为强烈,与被指尖揉弄、或者唇舌的蹂躏不同,坚硬微凉的圆环有着不近人情的压迫感,就和被alpha注视的感受一样,只是更为直接和具体。 不仅如此,随着环状禁锢器的推进,不知从何而来的酥麻灼热感在最柔嫩敏感的顶端炸开,就好像被烫到一样,跟随着禁锢器挤压前进的印迹,越来越明显。 安妮塔紧紧咬着下唇,拼命抑制着想要颤抖扭动的冲动。她的脸颊泛上潮红,鼻尖也出汗了,眼睛里更是水光潋滟。 她难为情地把头用力扭向一边,又委屈又愤恨,却无法反抗也无法摆脱。 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折磨,环状禁锢器终于越过了微微涨大挺立的乳粒,稳稳地环扣在娇嫩的红晕上,带来了细微刺痛感。 ……刺痛感?! 安妮塔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不是错觉! 被金属物紧紧环锢的双乳乳尖,都感到了隐隐的刺痛,带着尖锐的酥麻在周遭徘徊不去,又发热又发痒。而被环状物挤出外面的乳头正在挺翘发涨,敏感得出奇。 但是奇特的是,乳尖上端的躁动感受,丝毫无法传到其下的乳团中,就仿佛被圆环彻底隔绝了一样。甚至乳团之下,原本短暂发热甚至想要颤抖的前胸小腹,也开始变得冷却,只留下隐隐麻木的冷静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到底是禁锢器,还是刑具啊…… ——安妮塔委屈地想着。 可没等她想明白更多,紧接着她的双腿又被alpha分开了。 安妮塔条件反射地双手紧捂着腿心,这次她没等alpha开口,就慌忙抢先道:“不、不用了吧。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可以了、足够了……” 但在alpha不近人情的沉沉目光下,她却没办法硬气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甚至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不行。”艾利格欧斯不容置疑伸手,捏住了微微挺立的肉核。 在安妮塔屈辱忍耐的目光下,他拿出了另一个——与先前的环状物不同的,有着小小开口的——椭圆形环扣。 脆弱的omega肉核被指尖有力地抵住、覆盖,柔软紧实的指腹跟极其娇嫩的肉核比起来略显粗糙,带来无比鲜明的温热的存在感。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的指尖捏着环扣,正在顺着肉核外沿的沟壑方向,自下而上地一点点扣上。 在alpha温热的指尖覆盖下,安妮塔什么也看不见,这稍稍缓解了一点无法言说的羞耻感。然而,但在全然的未知中,感受着最敏感脆弱的部位逐渐陷落的恐惧,却更为要命。 首先触碰到环扣的,是如同花蕊一样柔嫩的肉核尖尖,被冰凉硬质的环扣的小小开口一下挤紧,带来了微不可察的钝痛。 紧接着就是鼓起的omega阴蒂本身。随着环扣缓缓上移,与乳尖如出一辙的细微痛痒感也蔓延开来。那个敏感的部位又麻又痒,还夹杂着令人酥软的隐隐尖锐疼痛,就像突然被强制性地推到失禁的边缘,刺激得几乎要让人窒息。 侵入性的微弱痛痒感,混合被alpha指尖笼罩着肆意摆布的无力感,一齐变得强烈鲜明,让肉核回忆起了被同一个alpha激烈地揉弄捻动的记忆,很快就挣扎着颤巍巍地挺起了。 然而,刚刚挺立的红嫩的肉核,却被套了一半的禁锢器束缚住了。被坚硬物紧缚的感受又疼痛又淫秽,让本就承受着刺激痒痛的脆弱花核雪上加霜,更可耻的快感像被鞭打一样迅猛地窜起。 肉核于是情不自禁地挺立得更加厉害,越来越失控,越来越涨大。在还没有遭到揉搓玩弄的情况下,就完全饱胀发硬了起来,像小花苞一样,淫靡又艳丽,要绽不绽的样子几乎就在引诱人去拨弄挑逗。 安妮塔更用力地咬住唇,几乎拼了命才抑制住已经喉间涌溢的喘息,她已经感觉到,腿心又变得濡湿了,混合着花核上隐隐的酥麻刺痛,几乎有一种被迫失禁的错觉。 “忍耐一下。”艾利格欧斯抬眼注视她,深深叹息道,“别这么……”他不赞同地皱起眉。 然而未出口的话却令安妮塔更加羞恼悲愤。 你才、你才是! 放荡、饥渴、总是在发情的alpha。 她泪眼迷蒙地在心里暗暗骂道。 在安妮塔一闪而逝的辱骂的念头下,这些词语也不假思索地一一浮现在心上,可不知为何却反而烫到了她自己,心尖一下子滚上了灼热的麻痒感,与花核上承受的激烈感受几乎一模一样。 安妮塔为此更感到了无法言喻的难堪。她的鼻腔中也忍不住溢出了一点轻哼:“呜……” 心尖、乳头、肉核上像被鞭打一样的火辣辣的渴望互相呼应,仿佛商量好了一样,配合着夹击安妮塔的意志。她感到自己在近乎崩溃的窒息当中忍耐了许久许久,alpha才放过了腿间的脆弱肉核。 完全带上禁锢器之后,原本发热软绵的身体,终于彻底地冷却下来,就像被强制冷静的意志支配了。心尖上酥麻的灼烧感逐渐平息。然而,被禁锢在外的乳头和肉核却仍在满涨挺立,依旧敏感地渴望着抚慰。 挺翘在外的难耐的热痒隐痛,以及禁锢在内的强迫性的冷静克制,被紧箍的圆环坚决劈开,却忠实地在同时传递到脑海。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用力撕扯着安妮塔的意志。 她不禁闭上了眼睛,难耐地呜咽喘息着,积攒了过多情绪的泪水终于滑落,沿着潮红汗湿的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艾利格欧斯几乎是纵容般地,注视着她的窘迫。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而后便伸出指尖抵住了刚刚才触碰过、此时被紧紧箍住的靡丽肉核,而后迅速又激烈地揉弄了起来。 在兴奋时原本就肿胀不堪的淫靡肉核,此刻在禁锢之下更加充血,变本加厉地鼓胀发硬,一翘一翘地回应起指尖的玩弄。 被不知名的尖锐入侵所带来的隐隐痛感,却令快感更加强烈甘美,越升越高。才被alpha的手指玩弄了一会,安妮塔就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快感、哪里是痛感,针刺一般的甜蜜快感与近乎愉悦的尖锐痛痒已经混合在一起,难受极了又快乐极了。 安妮塔完全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她难耐地左右扭动着腰臀想要逃开,可胯部与下腹却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忍不住摇晃着迎合手指的动作,娇媚地吸附上去,像讨好又像鼓励。 在肉核近乎谄媚的回应下,指尖的动作愈加激烈,毫不留情地抵动震颤,揉捏捻弄。 这是alpha严厉的奖赏。 安妮塔很快咿呀尖叫出声,小腹和腿根都一颤一颤地,情不自禁地迎接着快感的冲刷。 短暂又热烈的高潮很快过去了。 安妮塔在浅浅的余韵中睁开了眼睛。 她惊奇地发现,此刻自己的脑子清醒极了,而信息素也很安分。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抑制剂失效之前的状态,只除了乳尖的顶端—— 那半挺不挺的乳头,还残留着麻痒的余热。 但艾利格欧斯已经注意不到这一点。 刚在omega体内成结,又用禁锢器隔绝了信息素的影响,他丝毫没有发情的迹象,而是从容自若地站起身。他像冰块一样剔透的双眼平静地注视着安妮塔—— “穿上衣服吧。我带你到其他人中去。” 久违的自由 圣殿不愧是整片大陆中最宏伟的建筑,就连长廊都无比典雅洁净,地面以纯白无暇的大理石铺就,两旁的高大立柱也由同样的洁白材质刻成,顶端还雕饰着形态各异的天使与圣徒的形象。 如果让诸公国中的普通人来形容,他们或许会说,这简直就是天堂,即使是国王也无法住在如此奢华的宫殿内。 但置身其中的安妮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她从前在星际时代见过无数比这要更气势磅礴的建筑,或许对她而言,这里唯一值得惊叹的就是逼真的手工雕像而已。 只是安妮塔此刻也无法关心这点。 刚走出房门时,她还有惊奇雀跃的心情。但是她很快就注意不到这些了。 ——乳尖被禁锢的小圆粒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痒。 圣殿的地面极其坚硬平整,每一步迈出去,都会带来震颤,一浪一浪地传到上半身,到达乳尖就变成被禁锢器坠着一跳一跳的酥痒,混合着微微的针刺感。 平时察觉不到的细微抖动,此刻也变得极为要命。就连衣袍被风带动而微微飘荡,所产生的温热气流,对乳尖来说也极为明显。 怎么这样…… 不是说、有禁锢器就恢复正常了吗?! 怎么还这么、这么……呜! ——安妮塔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企图用痛感转移注意力,却不小心用力过头,差点痛呼出声。 幸好,走在前面的alpha并没有注意她。安妮塔侥幸地抬眼看了一下前方。 就在刚刚,艾利格欧斯已经带她去见了一位修女嬷嬷,据说之后就要受这位修女嬷嬷的引导和照顾了。 而更细节的,安妮塔也不清楚——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发热的乳尖上,能勉强分神和修女嬷嬷打招呼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现在……似乎是要带她去新的地方——是哪里来着? 安妮塔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用意志力与乳尖上的强烈感受做斗争。 又走了小一会,艾利格欧斯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视线垂注下来,无声地看了安妮塔一会儿,才说:“进去吧。” 安妮塔有些茫然地抬头。 她刚刚听得不仔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需要去做什么。 但是,能摆脱alpha终究是好事。 于是她飞快地点点头,就快步走向艾利格欧斯示意的房间,推开了门。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房间内陡然一静。 安妮塔这才发现,原来房间里都是年纪跟她差不多的白袍修女。 年轻修女们好奇地打量了她一会,很快又重新交谈起来。 安妮塔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忽略胸前的麻痒感,自觉地走了过去。她张望了一下,眼尖地在其中发现了给她送过好几天东西的玛丽。 玛丽也发现了安妮塔,很是雀跃,和旁边的同伴了几句什么,就向她走了过来。 “您终于恢复了吗?”玛丽带着欣喜关切地问,“光明神保佑,感谢降临者大人的恩德……” “噢、嗯……我没事了。谢谢您……”连说话也会带起胸腔的振动,安妮塔不自在地又轻咬了下舌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我在圣玛丽亚修道院没能找到您的包裹……”对安妮塔的窘境毫无所觉的玛丽,正歉疚道,“那里的修女姊妹说或许被谁不小心清理掉了,我拜访了帮助修道院处理遗弃物的信徒,也没能找到……实在抱歉,没能帮到您……” “啊,没事,那个。”安妮塔试图将精力集中在面前的玛丽身上,“没关系的……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让您费心了。” 进入到房间里面就不再有风了,但是室内的空气是微微温热的,软软地覆盖着皮肤,面前说话的人身上也在散发着热量,人的存在感好像也令肌肤变得更敏感。 为什么会这样…… 安妮塔想要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也许会让事情变得好一些,但是、这样也太不礼貌了……玛丽没有做错什么…… “真的吗?那太好了”玛丽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我还担心里面有对您很重要的东西,找不回来就……您还好吗?”玛丽关切地顿住,“您的脸红得厉害。” “啊……这样、这样吗?”安妮塔无措地伸手要摸自己的脸,可手臂一下上扬,一不小心就带到了胸前的禁锢器,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触碰带动了布料的摩擦,一下子就触发了静电般的反应,噼啪在敏感燥热的乳头绽开。安妮塔大脑几乎空白了一瞬,才大睁着眼睛回过神来:“没事,我没事的,只是、只是房间里面有些热……” “这样吗?”玛丽有些不明所以地张望了一下,“今天的天气还算凉爽……或许是房间里面有些闷了。对了,您的净化还顺利吗?” “还好……”安妮塔还沉浸在刚刚昙花一现的刺激感受中,她下意识地回答了两个字,才突然反应过来—— 净化?! 这、这种事,是能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随便说的吗?! 安妮塔几乎要吓了一跳,她连乳尖刚刚经历的甜蜜刺激都要忘了。玛丽却神色如常地看着她,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安妮塔楞了一会才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说,其实所谓的「净化」,其实在圣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那她和alpha在房间里、在祈祷室里的动静……她意乱情迷之下发出的声音…… 难道说,圣殿的人是习以为常的?! 自愿的沉沦(公开场合的隐秘欲望) j iz ai 犹豫了好一会,安妮塔还是忍不住问道:“玛丽姐姐……您知道,净化是怎么一回事吗?”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个理由,“我当时……意识不清醒,所以也不清楚是……是怎么做的。您能和我说说吗?” 玛丽有些讶异地看着安妮塔。她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四周,才小声道:“关于净化的事……我只了解一点。我听说,牧师会一边祈诵圣典上对应的篇章,一边将手放到对方的头顶,似乎是在施与圣洁之力……” “……至于更多的,只有牧师和黑袍修女才能了解……”玛丽欲言又止地看着安妮塔,“嗯……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毕竟白袍修女不能学习这些……对吧?” 安妮塔不明所以,茫然地回视,直到玛丽忧心忡忡地咬着唇,更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偶然才知道这些,您不会告诉别人,对吗?” 安妮塔才恍然大悟,她连忙点头,正要请玛丽放心。这时,厚重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房间里的交谈陡然停止了。在满室的安静下,一位年长的修女嬷嬷走了进来。 年轻的白袍修女们互相望望,不再说话了,而是自觉地彼此拉开了距离,间隔有序地跪坐下来,就连安妮塔也在玛丽的提醒下以同样的姿势坐好。 与安妮塔所见过的所有修女都不同的是,才走进来的修女嬷嬷穿的是黑袍。 在安妮塔发愣的时候,年长修女站上了房间前方的台阶,严厉地缓缓扫视了一圈,道:“感谢各位今日的劳作,愿光明护佑你们。” “今天下午的冥想,也请各位如往常一样敬虔。” 这位年长的修女抿着唇,看上去完全不近人情,仿佛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她的声音像挤牙膏一样缓慢又冰冷,“另外,还请各位不要忘记,在下个满月之前需要决定自己所修习的专长。”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 z a i8 .co m “那么,请各位闭眼,依循光明的引导。” 这位修女嬷嬷言简意赅地说完后,就闭上了嘴,仅仅视线冷淡地打量着下方的年轻女孩们。 而一头雾水的安妮塔还在下面发呆,猝不及防地就与这位嬷嬷对上了视线。 安妮塔有些被那棱棱的目光吓到,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她还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是光明的引导?为什么要闭上眼?刚刚说的决定修习的专长又是什么意思? 安妮塔感觉自己像是个误入了高等课堂的差生,一下子被抛进过于艰深的世界,除了晕头转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会…… 都怪那个该死的、放荡的alpha!! 蓦然想到了可恶的alpha,脑海里又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与之相关的另一个东西—— 在之前与玛丽的交谈中被安妮塔短暂忽略的禁锢器,在此刻又跳了出来,重新彰显着自己强烈的存在感。 被圆环紧紧束缚顶起的挺翘乳粒,再次忠实地将又热又痒的渴望感传递到大脑。刚刚被手臂蹭过时闪电般出现的甜美感受也出现在了脑海里,令人酥软的、如同被电流经过的余韵似乎还停留在敏感娇嫩的顶端。 好、好痒…… 安妮塔情不自禁地想着。 她下意识地想要立马转移注意力,不要再想这种事情了。可是,她现在正被迫闭着眼睛,而且身体也不得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既无法看见、也无法动弹,转移注意力就根本无从谈起。 而在眼前的黑暗与四肢的僵硬中,越来越鲜明的,却是胸前发软挺立的感受。 安妮塔感到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地集中到了那里—— 饱满丰盈的乳球是突出的,但修女白袍却更为宽大,胸前的位置还有层层飘荡的软褶,完美地遮住了丰满的双乳,看起来并不明显。 然而被禁锢器束缚、被迫微微挺起的乳尖,却在发痒发硬,又红又翘,正在不为人知地展露着自己淫荡的渴望。 好、好想要…… 想要被捏一捏。 不、我在、在想什么呢! 安妮塔慌忙用舌尖抵住牙齿,想要不动声色地咬一口自己。可她却没能成功,反而因为舌尖滑过口腔的微痒,蓦然想起了舌尖被alpha吮吸的感受。 安妮塔的呼吸立刻就有些不稳了。 尽管在禁锢器的作用下,她的身体没有升起异样的感受,甚至腿根的肉缝间也仍然是干燥的。 可是,她的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了alpha玩弄她的景象。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双唇,视线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他的唇舌吮吻着她的锁骨,指尖揉捏着她的乳尖,以及他缓慢地、强硬地,将禁锢器一点点推挤戴上她的乳头。 那灼热滚烫的、微微刺痛的麻痒感,此刻正在娇嫩的顶端,愈演愈烈,比alpha用舌尖顶着舔着,一边吮吸一边蹂躏的感受还要更烫,更难耐。 明明只是心理上的反应,仅仅只是不堪的回忆而已,可是乳球顶端那个柔嫩的肉粒,却好像真的被好好爱抚揉弄了一样,越来越发涨发硬。 甚至随着呼吸的起伏,时有时无地摩擦着胸前的衣料。 ——就好像乳尖也自有意识,正在偷偷努力抚慰自己一样。 好、好痒。好想摸、摸一下…… 不对!怎么又……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变得好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大家都在冥想……还有修女嬷嬷在上面盯着。 想到刚刚严肃的黑袍修女,安妮塔顿时紧张了起来。 刚刚……是不是有反应了? 不会被发现吧…… 安妮塔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正看到那位修女嬷嬷在盯着她。 不甘的渴望(微h,大概是虐乳) 安妮塔连忙闭上眼,惴惴不安。她脑子乱糟糟的,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尝试回想刚刚年长修女说的什么「光明的引导」,可是她的心跳得很快,乳尖上敏感又淫秽的渴望也萦绕不去。 安妮塔忍不住在心里尖叫—— 不会吧!!!为什么会刚好被注意到呢? 难道、难道她的反应这么明显?!! 已经被那个一看就很凶的修女嬷嬷发现了吗?! 怎么办啊!?她不会被上报处刑吧! 安妮塔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把alpha骂了一遍又一遍,一边祈求最好修女嬷嬷只是偶然看了她一眼,再不济、再不济的话,去求求那个alpha不知道有没有用…… 正在安妮塔心焦不安的时候,她的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 她带着赴死的心情睁开了眼睛—— 年长修女皱着眉,眼角耷拉着一言不发地俯视她。 安妮塔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脑子里拼命想着解释的话。 但修女嬷嬷没让她开口。她无声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安妮塔跟着她走出房间。 安妮塔沉默又窘迫地站了起来。等两人到了门外,厚重房门在身后关上了,黑袍的修女才冷冷地开口:“你一直动来动去的。怎么回事?” 安妮塔脸都涨红了,又羞耻又慌张,急中生智终于想出了个理由:“对、对不起,我想去便所……” 修女眉头皱得更紧,直接打断了她:“……你是第一天冥想吗?” “是的,对不起……”安妮塔有点心虚,“我不久之前才、蒙受赐福。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出现。对不起……” “……”年长的修女不说话了,审慎又克制地打量了她一眼,最后冷淡地说,“快去。” 安妮塔如蒙大赦,赶忙点了点头,就闷头离开。为了不让修女嬷嬷怀疑,她老老实实地找到了便所。 圣殿连便所都极其洁净,甚至还分隔成一个个小房间,安妮塔连忙找了个小间钻了进去。 乳尖还在硬涨着,隐隐的痛痒仍然鲜明,淫靡的渴望感也还挥之不去。 安妮塔努力尝试忽略那挺翘的乳粒上传来的异样感受。可是,好不容易一个人待在了私密独立的空间里,她内心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什么不捏一下呢?会很舒服的。 而且,只要好好释放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就像今天早上那样——在alpha的抚弄下绽放过的肉核,的确一直安安分分的。 那、要不要……呢? 安妮塔想要尽可能无视这个想法,可乳球前端的圆粒,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的动摇,更加欢欣鼓舞地又满涨了一点,与胸前布料更亲密地接触,因而带来了更深的痒意。 安妮塔难耐地轻轻喘息了一声,忍不住低下头想要看看。 修女的纯洁白袍在胸前有着层层的软褶,可尽管如此,安妮塔还是能看见,在洁白软褶凹陷的阴影处,两颗乳粒明显地挺起,在衣料上顶出了两个小小的突起。 这么、这么……明显! 呜啊……这可怎么办? 即使现在马上回去的话,也能被看出来了吧。 要不要就,自己稍微,摸一下好了…… 只要结束了,就可以恢复原样,好好地回去参加「冥想」了。 没错!只是让一切恢复正常而已。 应该……很简单的吧。 安妮塔挣扎了好一会儿,心理斗争了无数回,终于还是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抖着指尖伸进了衣袍下面。 嗯……快、快一点好了。 指尖首先触碰到的,是紧紧箍在粉晕上的禁锢器。刚一碰到,敏感娇嫩的地方就传来了热辣辣的刺痛感。 随着燃烧一般的刺痛在乳尖蔓延的,是变本加厉的空虚痒意。 怎么会……连这里也这么、这么敏感。 安妮塔忍不住用指尖的指甲,轻轻碰了一下挺立的嫩红乳粒。 乳粒被带着热度的坚硬物触碰到的一瞬间,甘美的电流就绽开了,混合着灼热的刺痒像鞭打一样击在敏感的圆粒上。 带着微痛的快乐感,就好像被alpha的齿尖滑过一样。 ——这个想法升起的同时,安妮塔的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更为清晰的画面。 湿润的薄唇,滚烫有力的舌尖,洁白又坚硬的牙齿。 会被又热又湿的舌尖缠绕,一下一下地顶,然后牙齿才开始慢慢地碾磨,从轻到重…… 安妮塔紧紧闭着眼,双颊潮红。手指上的动作也随着脑海中画面的节奏,越来越重,生疏又激烈。 她用力咬着下唇,紧紧压抑着喉咙的喘息,只在鼻腔溢出了一点带着热潮的、断断续续的气息。 除了唇舌以外,还有alpha的手指。 比安妮塔自己的手指更修长,也更有力。坚硬的,带着一点点粗糙。会强硬地揪住不放,捻住发硬涨大的圆粒,反复地挤压揉捏,毫不留情地又磨又碾,把硬邦邦的乳粒挤压成不同的形状。 安妮塔的手指颤抖着,拙劣地模仿着脑海里淫秽的动作。 可她又觉得,这不太对。 太羞耻了。 明明应该是屈辱的回忆,大脑却控制不住地在想象着,忠实地重现。手指也自有意识一样,尽职尽责地模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好像在向alpha投降了一样。 太不对了……这一点都不好! 安妮塔的鼻腔溢出了一点呜咽。 可是这里又没有别人。 况且,这一切也不是她的错。没错,都是迫不得已。 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谁让她没有别的经验呢? 所以即使是讨厌的alpha……身为omega,也可以短暂地、稍微地用一下吧? 而且,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那个发情的alpha,被她利用一下,只有一下而已,又有什么不对?! 才不是、才不是向alpha投降了呢。 安妮塔模模糊糊地想了许多。她忍不住把另一种手也伸进衣袍下面了。 两边乳球顶端的红晕被硬质的禁锢器紧紧束缚,而其上的乳粒已经越发涨大,几乎像两颗圆溜溜的果实,嫣红发硬,散发着淫靡罪恶的气息。 只是安妮塔看不到这些。她的双手都伸进了修女白袍之下,手指一边一个地揉搓着自己发涨的乳粒,不自觉地效仿着alpha玩弄她乳尖的情态。 可是她的指尖更软,手指也更无力,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更激烈更渴望的感受。 更要命的是,除了那两颗被淫靡浸透的红艳果实,她的身体其余的地方都冷静得不得了。 禁锢器的强大作用在此刻体现出来了,它们的的确确能压制omega信息素,甚至不止于此,身体内躁动和情潮的迹象也被稳稳压下,乳尖的甜美感受与焦灼渴望都无法泄露一丝一毫到其他部位。 此刻的禁锢器,就如同被亲手为安妮塔戴上它们的那位alpha一样,严厉地掌控着安妮塔的肉体。 在指尖用力的揉动下,虚热的甜美快感只能在乳尖徒劳地积累。两颗果实已经发涨发硬到了极点,强烈的酸楚从果实深处透出,却无法得到缓解。 柔软手指带来的每一点甘甜,在下一刻都化成变本加厉的空虚。而可恶的禁锢器还雪上加霜地为饱受折磨的乳尖添上了火辣滚烫的针刺感,又痛又痒,助长着饱涨果实的渴望。 “呜……” 受不了了。 安妮塔难受得从鼻腔中溢出了一点喘息。 “咚咚。” 恰在这时,面前的门被敲响了,连带着空气都震动了几下。 自由的转机 怎么会有人?!! 安妮塔吓得几乎呆住,连忙停下动作,掩耳盗铃地将手从衣袍下拿出来。 “还好吗?”门外是一个女声。“你在里面待了很久。” “不……还好!”安妮塔慌里慌张地脱口而出,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调整了一下声线,让自己听起来若无其事—— “我……没什么事情。谢谢您。”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但安妮塔却已经坐立不安起来。 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但大概是刚刚她过于沉迷了…… 不知道这个修女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发现! 安妮塔又尴尬又不安。她一时也没有心思继续了——乳头虽然还在肿涨着,可是也没有办法——安妮塔急匆匆地整理了下身上的白袍,抚平了刚刚不小心弄得有点皱部分,才低着头打开门。 外面的人还在。 安妮塔埋头含胸,努力缩着肩膀,让宽大的修女白袍落下来,遮盖住胸前又涨又硬的凸起。她默不作声地走出去,尽最大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并希望对方不要注意到她胸前的异常。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关注她,也没有继续找她搭话。 安妮塔忍不住借着弯腰洗手的机会,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 那位修女比安妮塔要高,脸圆圆的,看上去很和蔼,已经有了一点年纪。 她没有看安妮塔,而是在低头整理自己肩上垂下的带子——安妮塔看不懂那是做什么用的,她自己的白袍上没有这个东西。 安妮塔犹豫了一会,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局促地沉默着。 她不知道这个修女在这里待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但是对方似乎也没有好奇,好像只是单纯地关心一句。 这种情况下,不管主动搭话还是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都感觉有点不对。 为了摆脱这个进退维谷的尴尬场景,安妮塔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手,打算随便说句类似于「我先走了,谢谢您的关心」之类的客套话就迅速溜走。 但在她开口之前,那位修女却先说话了—— “你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如果你感到身体不适的话,我这里有一些药剂,或许你可以用的上。” 药剂?! 安妮塔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药剂。 在她生活最久的小镇里,居民有了生病或者受伤的迹象,都是到教堂寻找牧师,再带着一瓶「圣水」回家——在安妮塔看来那只是安慰剂罢了——这就是最接近药剂的东西了。 但是安妮塔仍然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语言仍然不够熟悉——她忍不住抬头追问了一句:“您说的药剂是……是类似于圣水的东西吗?” 那位修女转过头来温和地注视她:“不,不是圣水。” “只是用动物或植物的一些部分调配出来的药剂。” 她笑了笑:“虽然不是圣水,但是对特定的症状,有着更强效的治愈作用。” ……针对特定症状的药剂。 这已经非常接近安妮塔所认知中的「文明时代」的药物了。 安妮塔在飞行器失事之前,就是医疗学院的学生。只不过她所学习的专业细分化程度过高,完全只适合星际时代,而在原始的异世界,不仅毫无用武之地——在这个病痛全靠迷信和安慰剂的世界,谁会需要一位「黏膜吸收式制剂副作用调控师」呢——还可能被当成女巫抓起来。 陌生修女的话偶然透露出的信息,令安妮塔怔愣地站在原地。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她忍不住想到,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药剂研究的基础,而且可以得到圣殿的支持,能够合法地制作药剂—— ……那么,她有没有可能,靠自己调配出新的抑制剂? 这个想法太有诱惑力了——摆脱该死的禁锢器,不再受到alpha的挟制,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安妮塔完全忍不住被这样光明的前景吸引,她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还没回答修女的问题。 这可以说是有些没礼貌了。安妮塔一回过神来,就连忙向修女道歉。而对方很和蔼,对她的走神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温柔地问她,“有兴趣吗,孩子?”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正好需要、需要——”安妮塔绞尽脑汁地在考虑如何自然地表达她现在的「症状」。 “你好像有一些发热。”那位圆脸的和蔼修女笑了笑,“或许能用得上降温或是安神的药剂。” “跟我来吧。” 安妮塔跟随着这位陌生的修女,穿过了重重回廊,才到达一个房间。一路上,她不得不尽力含着胸,紧紧揪着身上的白袍,用最大的意志力和路上的微风对抗。 ——进一步涨大的乳头,更加敏感了,就连一阵风都能令两颗靡丽的果实战栗。安妮塔在心里又骂了一遍让她落到这种尴尬境地的alpha。 然而,等修女在安妮塔前面推开一扇房门的时候,安妮塔却瞬间忘记了自己正遭遇的窘境。 她呆立当场,连紧攥着衣袍的手指都忍不住松开,满心震撼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景象—— 刚推开门的房间很高,大概有这个世界的叁四层楼的高度,上方的圆形穹顶炫彩夺目,房间里立着一排一排架子,几乎顶天立地,以小格分割,每一个小格里,都放着一瓶药剂。 许多药剂装在晶莹璀璨的透明瓶子里,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彩光,投射到空气中的观感比穹顶更为炫目。 每一层架子的旁边,都有一条细细的金属质履带,正在缓缓转动着。安妮塔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传送带,用来运送高层的药剂的。 这是安妮塔来到这里以来见过的最壮观的景象了,对她而言甚至比圣殿本身还要更为震撼。这里面的所有装置和产物,几乎都接近安妮塔记忆中工业化的「文明」造物。 安妮塔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惊叹不已地仰头看着那些正运送药剂的金属履带。 “很喜欢吗?”站在她身前的白袍修女回过头,温柔地笑了笑,“这里是圣殿的药剂房。” 暗处的阴影 自从那天遇到了圆脸的修女后,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首先是药剂的事。和蔼的大修女米赫兰——安妮塔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药剂非常有效! 安妮塔服下了安神的药剂之后,又拿到了一点降温镇静用的药膏。她偷偷把药膏敷上后,那里竟然真的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就连原本禁锢器带来的刺痒感也完全消失了! 而更让安妮塔惊喜的是,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有了一套相当成熟的药剂研究和制作的系统——甚至已经能从动植物中提取出相当纯净的成分,并配合反应调配出适应不同症状的药物。 这就是说,即使脱离星际时代的技术,仅以这个世界的药剂水平,要调配出抑制剂,根本不会是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项技术——或者说科学——完全被圣殿垄断,并且只在圣殿内部流通使用。而圣殿之外的普通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奇怪的发现的确让安妮塔疑惑了一会。不过管它呢,只要制作抑制剂不会被抓起来处刑,就是天大的好事。 除此之外,安妮塔身为修女的生活也步上了正轨。 早祷,劳作,冥想,学习,晚祷。一切都按部就班。就连上次那个看起来很严厉的年长修女,也没有为难她——尽管她的冥想还学得磕磕绊绊,总是比别人慢许多才能进入状态。 最重要的是,alpha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远离了alpha,暂时没有信息素不稳定的隐患,在不久之后也许能自己把抑制剂做出来……一切都光明得不像话。好像在短暂的插曲之后,人生终于又回到了原本计划的轨迹。 “安妮塔,别发呆了。”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晃了晃。 安妮塔回过神,玛丽正好笑地看着她,“特蕾莎嬷嬷马上就要来了。” 特蕾莎嬷嬷就是引导她们冥想的年长修女。 说起来,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安妮塔和玛丽亲近了许多,已经成为了朋友。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安妮塔偏过头来,嘟囔道:“我知道了。特蕾莎嬷嬷只是看上去很凶,她不会怎么样的。” “是吗。”玛丽眨了眨眼,抿着唇笑了一下,“你想好要选什么专长了吗?是治疗?” 专长。 这又是一个圣殿神职人员才会面临的抉择。选择了专长之后,新晋的圣殿修女、牧师、骑士,就会开始学习更艰深的知识,并接受圣殿指派的任务,一切都是为光明神更好地效劳。 ……这简直就像当年上学时候的专业选择了。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不同的神职人员在专长选择上各自受限,例如圣殿骑士就不能选择农事,而白袍修女就不能选择武技。 而在白袍修女们能选择的布道、农事、管理等等专长中间,安妮塔当然义无反顾地选择药剂……也就是治疗专长下面的分支。 安妮塔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点,但玛丽能够知道……她也不怎么意外就是了。 她干脆跪坐到了地上——反正等下特蕾莎嬷嬷来了也要跪坐下来的——仰头看着玛丽点了点头,问她:“你呢?你有想好吗?” 按理来说,玛丽显然是那种温柔但是又有主见的人,她肯定早就想好了。但奇怪的是,安妮塔一点也看不到迹象——玛丽到底喜欢什么呀?她倒是觉得,玛丽很适合去布道或者管理。 玛丽轻提衣袍,也随着安妮塔跪坐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靠近了安妮塔,小声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哥哥就是圣殿骑士?” 安妮塔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算了,那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玛丽抿了下唇,“其实,我原本……是想要成为黑袍修女的。” “那有什么不同吗?”安妮塔茫然地问。她突然想起来,特蕾莎嬷嬷的修女袍就是黑色的。“噢……你是说,特蕾莎嬷嬷那样的……可是她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玛丽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算了……这个其实不知道更好。”她的头更凑近了一点,虽然两人已经远离人群,还跪坐下来了,但玛丽仍然压低了声音。安妮塔几乎要把耳朵凑到她的嘴唇旁边,才能听到她说:“……净化。我原本想要进入圣殿学习的,是净化。但那是只有黑袍修女才能学的专长。” 安妮塔愣愣地看着她。 老实说,安妮塔对圣殿的这些结构与职责,其实都不是那么感兴趣。她心中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然后在这个有些奇怪的世界好好活下去。 至于成为修女还进入了圣殿……其实对安妮塔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她只是想有个「职业」,在圣殿的生活差不多就是混日子而已。 可是玛丽说的……白袍修女和黑袍的区别,还有净化…… 安妮塔蓦然想起了那一天,她闷头闷脑地问玛丽净化的过程,玛丽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告诉了她……还叮嘱她不要说出去。 ……原来那是这个意思。 安妮塔此时才明白过来,或许黑袍和白袍的不同职责,对圣殿来说,是一种禁忌。白袍修女不能学习净化,也是禁忌。 但是玛丽即使明知道是禁忌,也还想要学习……她说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成为能学习净化专长的黑袍修女,可是她现在却是个白袍修女。这段时间里也从来没听到有人提起过类似于「白袍修女如何转变成黑袍修女」的事情。 所以……这就意味着玛丽想要走的路,很艰难。 安妮塔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样的事情。她想了想,避重就轻地问道:“那现在呢,你现在还想吗……?现在你想学什么呢?” “现在……我大概也会选治疗吧。我们是不可能学净化的。”玛丽很平静地说。 可是直觉上,安妮塔感到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玛丽柔声细语里透露出来的,某种微不可察的不甘,意味着太多东西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想要学习净化呢?又为什么没有成为黑袍修女? 安妮塔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问,而是沉默了下来。 那些事情,离她还是太遥远了。即使知道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是算了吧。 某一个下午的对话对安妮塔来说只是短暂的插曲而已,她没有太在意。 只不过,与玛丽的对话还是让安妮塔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世界角落潜藏的阴影,这提醒着她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能引人注目,默默地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而目前对安妮塔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先学习药剂知识,然后等到要选择专长的时候就选择治疗,尽可能快地开始学会制作药剂——总之只要能尽早把抑制剂做出来,无论如何都好。 可惜的是,尽管安妮塔叁天两头找借口往药剂房跑——而米赫兰大修女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她也从不肯真正教导她药剂知识。 “你很有天分。”米赫兰大修女以耐心蔼然的口吻对她说,“完全没有必要着急,不是吗?” “等你决定了专长之后,你就可以正式开始学习了。到时候我会允许你单独使用一间药剂研究室,怎么样?”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我要使用的药剂。”安妮塔央求道,“上一次的镇静药膏太冰冷了,会让我有些难受,我只想知道它是怎么作用在身体上的……有没有可能,让它在保持镇静效果的同时,又不那么让人难受呢?” “你的想法很好。等你正式开始学习了,你很快就能弄懂的。”米赫兰大修女避重就轻,“好奇心是人类的福泽也是诅咒。” 但她最后还是被安妮塔磨得没办法,“好吧好吧。至少圣殿内部并不反对好奇——你可以去圣殿图书馆碰碰运气。”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进入的权限了。”米赫兰大修女意味深长地说。 女巫与圣殿 离开了药剂房之后,安妮塔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米赫兰大修女说的话,但是有什么能做的事情近在咫尺,却完全无法下手的感觉,还是太糟糕了。 omega的欲望很大程度上受到信息素的主导,身体部位在情欲的影响下的兴奋状态也和信息素有很大的关系。 这就是说,她敏感部位的热潮,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降温和冷却就能平息的——至少不能完全平息。 而能够成功作用在她身上,让她敏感的身体冷静下来,alpha的禁锢器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药膏——又或者是口服的药剂——里面,一定有什么成分是能影响信息素的。 这个世界有许多令安妮塔难以理解的状况,消失的omega,主动发情引诱omega的alpha,以及占据几乎整个世界的beta……这个世界或许有什么在带来不知名的影响,安妮塔弄不清楚,也懒得去搞明白。 但既然安妮塔自己的信息素会因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而间接失控……那很大概率也能在这个世界找到抵消影响的东西才对——这就像具有天然毒性的生物,其栖息地内大概率会存在抵消毒性的另一种生物。 可是,尽管知道存在能影响信息素的药剂,也知道圣殿现在也拥有充足的知识与相当成熟的技术,但安妮塔还是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连一本书甚至一页资料都拿不到。 屡试屡败让安妮塔感到有些气馁。她回房间的路已经走了一半,想了想还是掉头,打算按米赫兰大修女说的那样,去图书馆碰碰运气。 因为还在思索着修女的话,安妮塔心不在焉,闷头匆匆走着,没想到还没转过两个弯,就被叫住了—— “安妮塔!” 她抬起头,发现是玛丽。 玛丽和几个修女走在一起,看到她后就走了过来,很高兴的样子—— “我还想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 玛丽从怀里抱着的一迭东西里抽出了一本,连同一支笔递给她,“我刚好多了一套笔记本和笔。你那天抱怨笔不好用,这个新的就送给你吧。” 啊……? 安妮塔茫然地想了一会,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其实也不用……她用纸笔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都花在祈祷、劳作和冥想上。 安妮塔刚想要拒绝,可就在这时,玛丽朝她眨了一下眼。 “呃……”安妮塔愣了一下,“谢谢……?” 等到玛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之后,安妮塔才小心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开了那本笔记本。 意料之外的是,上面是空白的。并没有写什么。 安妮塔想了想,从头到尾翻找了一遍,终于在封底的夹层里找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上面的字迹很小,安妮塔对着夕阳最后的一点光线,才勉强辨认出了上面的意思—— 「《第十六章 “药剂”女巫》 在所有类型的女巫中,最可怕、最罪恶,最为光明深恶痛绝的,是能操纵生灵的力量的女巫。她们所运用的邪恶工具,是被她们称为“药剂”的存在…… …… ……其中一种药剂,最大的作用是把一种生灵的生机,转移到另一种生灵身上。她们的做法是使用魔鬼兰的根液,再加上…… ……如果把其中的斯多葛藤果换成尼西亚树的树汁,就可以隐藏“魅惑”女巫的气息,但这种做法是有弊端的……」 安妮塔一下子就合上了笔记本。 她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埋头研究了一晚上,差点连晚祷都要错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妮塔都在反复地阅读那本小册子,直到她几乎能背下来,才偷偷地把那本小册子烧掉了。 她不知道玛丽是怎么得到这本书——或者说书的一部分的,但从玛丽的态度来看,这显然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流通的东西。 这是一个过于珍贵的礼物,安妮塔甚至找不到机会正式地向玛丽道谢——如果她那么做了,或许还会给玛丽带来麻烦。 然而,仅仅有这么一本小册子,仍然远远不够。 尽管安妮塔已经对上面提到的动植物原材料滚瓜烂熟,但是这离她想知道的还很远,比如每一种药剂材料是怎么获得的,怎么处理,为什么这样搭配…… 或许在正式开始专长学习之后,她可以有足够的机会学习圣殿的提纯和反应技术,但安妮塔还是忍不住想要先提前了解更多。 毕竟,圣殿的教学是循序渐进的,而且显然也不会直接教授「omega信息素抑制剂」的制备方法。因此对安妮塔来说,想要以最快的方式做出抑制剂,关键还是需要自己研究。 ——圣殿的专长学习,只不过给她提供一个掩人耳目的,能帮她解释很多行动的「理由」而已。 除此之外……那本小册子上提到了一个很让安妮塔感到在意的词汇—— “魅惑”女巫。 安妮塔是亲眼见过omega被当成女巫烧死的。她仍然不知道那位omega这样被对待的理由……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性别构成——几乎全都是beta——那么,的确有可能omega本身就会被当成「女巫」。 只不过,玛丽送给她的小册子里只有关于“药剂”女巫的内容,而“魅惑”女巫……思来想去,安妮塔决定还是要去图书馆找找答案。 于是,安妮塔挑了一个下午,在冥想完毕之后就直奔圣殿图书馆。 正如米赫兰大修女所说,安妮塔的确有进入图书馆的权限,门口的教士在核对完她的名字之后就把她放进去了——大概是米赫兰大修女帮了忙吧。安妮塔不太在意这一点,几乎是刚登记完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图书馆的怀抱。 安妮塔如饥似渴地沉醉在久违的知识里,很快她就觉得仓促挑选的几本书不足以满足她的需要。于是她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去再找一些书过来。 要在浩瀚繁杂的圣殿图书馆里找到安妮塔想要的内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她想知道的事情,在圣殿的分类里横跨了疾病研究类,治疗术类,地方史类,异端学类,生物志类…… 安妮塔在高耸的厚重书架里越找越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没有到达的深处。 她转悠在层层向上堆迭的书籍中间,感到有些迷路。非阅读区的昏暗灯光映出了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围绕她的书架散发着好闻的木质与墨水混合的气息。 手上抱着的书有些重了,安妮塔甚至还拿上了一本字典——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文字掌握,全部来自于翻译器对小镇书本的收集与灌输。而那个小镇甚至找不出两本除了圣典以外的书籍——直到翻译器彻底耗尽能量,安妮塔也没能掌握多少文字。 为了让疲累酸胀的肩膀和手臂休息一会,安妮塔把手上沉重的书放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层书架上。她背靠书架仰着头揉了一会酸痛的手臂,目光突然被高处的一本书吸引了。 ——《非官方净化活动与可操作性仪式》。 安妮塔踮起脚尖,把那本书拿了下来。 她低着头翻开了这本书,心里想着,她可以告诉玛丽这件事,图书馆里的书或许对玛丽会有帮助——等玛丽有权限了,她就可以进来学习了。 但那本书比安妮塔想得要有趣,里面由许多小故事组成,安妮塔一时看得有些沉迷了,没有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人离她越来越近。 虔诚的回报 直到一缕金发越过安妮塔的肩膀落到她正在阅读的那行文字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从头顶笼罩下来的是熟悉的高大阴影,背后已经能隐约感受到alpha坚硬结实的身体带来的热度。 身体条件反射地窜起了一股战栗。安妮塔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勉强地跟正俯视她的alpha打招呼—— “下午——呃,晚上、晚上好?” alpha的神情看上去仍然圣洁庄严,但他白日下璀璨生辉的浅金色瞳孔在此刻却显得比平常要幽深,注视着她的样子莫名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危险感。 他没有回应安妮塔的招呼,而是缄默地着伸出手,把那本书从安妮塔手中抽走。 “……净化与……仪式?”艾利格欧斯慢慢打量着手上的书,低声将封面上的字念了出来。 !? 安妮塔慢了半拍,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白袍修女不能学习净化」这件事。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僵硬了,违反禁忌的刑罚……不管是被告发到圣殿接受惩处,还是让alpha亲自为她「洗清罪孽」,无论是哪一种,都太可怕了。 “对不起……”安妮塔只能咬着唇低头道歉,可心里却忍不住毫不服气,充满了怨念—— 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呢? 只是刚好翻开了一本书而已,为什么刚好会被alpha抓到呢? 而且……这本书明明就摆出来了,如果不让看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封存起来呢? 但安妮塔完全不敢把不满表现出来——惹怒alpha继而被控制与逼问的可怕滋味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她忍气吞声地继续说:“……我只是一时好奇,我不会再看了。请您宽恕我。” 艾利格欧斯顿了一会,才转动着深暗的金色瞳孔,将视线转移到安妮塔身上:“为什么?” 安妮塔花了好一会才弄明白,alpha问的是「为什么不看」而不是「为什么宽恕她」。 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番,又再次忍气吞声地道歉。 对面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安妮塔耐不住抬起了头,才发现alpha正在无声地打量着她。 在一室的寂静下迎接alpha专注得过分的打量目光,这实在有些毛骨悚然了。安妮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在四下无人,如果alpha想要在这里直接「惩罚」她…… ……不会吧?! 安妮塔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牵起一个笑容,想要找个什么借口溜掉。 而在这时,alpha才开口了—— “向善之心是获得救赎的开始。” 因为思考过久,艾利格欧斯的嗓音稍微有点沙哑。他刚刚才勉强想起来圣殿对于专长修习的规定。 但那无关紧要。 他注视着安妮塔无措的神情,发现她扇动着睫毛沉默地被知识包围的样子非常温驯纯洁。 艾利格欧斯感到这几天紧密翻腾着,阻挠他的思维的、莫名的灵魂躁动,稍稍松散平息了一些。 他轻轻合上了眼睛,再睁开,又感到更加平静了一点。 艾利格欧斯垂注在安妮塔身上的目光带上了一点赞许的宽容:“光明赐予我们知识。” “或许你可以凭此学会净化自己,omega。” 他将那本书放回了安妮塔的手里。 “我……”安妮塔下意识涨红了脸。 什么净化自己?! 那句话听起来就像、就像……可是净化明明本来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是alpha自己发情了,却偏偏要为自己找理由歪曲事实。 安妮塔没好气地腹诽道。 可是alpha已经不再理会她了。他越过安妮塔走向了书架更深处。 这个展开是安妮塔没有料到的,她本以为alpha即使不小题大做地惩戒她一番,也会有口头的斥责,没想到却被轻易放过了,今天的alpha好说话得出乎意料。 看着alpha缓缓离去的背影,安妮塔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转身抱着自己的书离开,可忽然有什么念头在电光火石间击中了她—— 突然好说话的alpha、赐予知识、向善之心、学习净化、玛丽…… 等等……!也许…… 她转了一半的脚步又重新转回来,顾不得思考更多,急切地向还没远离的alpha走了几步,伸手就揪住了那圣洁的衣袍。 在艾利格欧斯回头的深幽视线下,安妮塔下意识松开了手指。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管不顾地冲口而出:“您刚刚的意思是,白袍修女学习净化……也没有关系吗?” 安妮塔仰头看着这个严厉地强迫过她的alpha,心中仍然隐隐发怵。但强撑着一鼓作气地说:“我是说……如果只是看书的话,我可能学不会怎么……怎么净化自己。但是、如果能让我们上课……那就不一样了。” 她的心鼓动着,感觉到血液正在往脸上涌,可她觉得自己越说越顺畅,越说越有胆量了:“您或许不知道,我有些愚笨,连简单的冥想都学不好。如果能有老师教导的话,那或许会好得多……” “甚至……”安妮塔灵光一闪,得寸进尺地大胆提议道,“您说有向善之心是好事,那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们也可以选择净化专长呢?” 安妮塔话说完之后,书架之间就重归了寂静。 对面的alpha没有说话。 安妮塔的脊背一点点变得僵直,手心里都是汗。 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此时此刻才开始感到后悔万分。 ……她怎么就这么莽撞呢!?她在alpha的眼里……可能是罪人,女巫,骗子,或者泄欲工具……之类的。她怎么会认为alpha愿意听她的建议?! 再说alpha也不一定像她想的那样不在意……万一他本来就打算折磨她,好不容易运气好被放过了一次,现在又引起了他的注意了怎么办?!!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行。”alpha低沉的话打断了她乱糟糟的思绪。 “真、真的吗?”惊喜来得过于猝不及防,安妮塔瞪大眼睛,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然。”艾利格欧斯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安妮塔的耳朵里比竖琴更为动听,“我无权干涉圣殿的治理,不过如果你只是想上课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行。” alpha的话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得到了验证。 在冥想开始之前,特蕾莎嬷嬷先通知了一件事—— “之后你们的学习内容里,会增加一门净化,由我来担任教师。”她严苛的目光滑过每一个年轻修女的脸庞,在安妮塔身上停留多了一秒。 “那么,请各位闭眼,依循光明的引导。”她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冥想结束之后,年轻的修女们都在讨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玛丽也在其列,她轻快地抱怨道:“真是太突然了……本来的内容就不轻松。” “不过,多学习一点总是好事。”她在胸前比了个祈祷的手势,小声地念了一句,“为主效劳亦是祂的恩典。” 安妮塔看得出来,玛丽的眼睛闪闪发亮,正压抑着自己,好不那么引人注目。 看着她的样子,安妮塔也暗自得意地抿着唇,努力不使自己的嘴角翘起来,“真没想到,来到圣殿也会这么辛苦。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我觉得,虔诚的人肯定会获得应有的回报的。”她煞有介事地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在玛丽的感染下,安妮塔的心情变得十分明媚。连带着,她对alpha的观感都好了一点点。 尽管安妮塔还恼恨着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alpha的确信守承诺——不仅是这次,上次一样——在答应了戴上禁锢器之后,他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了,她也的确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的生活重归平静,悬在她头上的抑制剂炸弹也没了,信息素也很稳定。她有了「合法」的身份,受到圣殿的庇护,开始有了新的学业,还交到了新的朋友。 如果能忽略与alpha有关的、莫名其妙的倒霉插曲,安妮塔甚至可以认为,她在异世界的生活迎来了崭新的开始。 但反过来想……如果与alpha不幸的偶然交集,可以换来「解决抑制剂会用光的定时炸弹」和「玛丽实现夙愿」这两件事,那安妮塔觉得,这勉勉强强……说不定也算是值得的。 ——按这个世界的迷信论调,这大概可以理解为命运的指引,即使是坏事也可能变成好事……之类的吧。 为此,她可以大度一点,尽可能既往不咎。 思来想去,安妮塔乐观地决定,只要alpha不再来打扰她,她甚至能说服自己忘掉一些不快的经历。 在难得乐观的心态下,安妮塔一改混日子的态度,前所未有地积极起来,她甚至主动约玛丽一起学习和祈祷,就连礼拜日之后的第一节净化课,她也和玛丽一起早早等在了课室外面。 不过,她们来得有些太早了。此时此刻,这里还没有其他人。 等到一半,玛丽才发现自己的笔忘了加墨水,她急匆匆地就要返回房间,拒绝了安妮塔陪她—— “我一个人更快。”她小跑着离开了。 安妮塔留在原地,百无聊赖。她翻了一会手上的圣典,逐渐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被充作课室的布道室,因而没有桌子,只有一排一排的长椅,只有最前方的布道台留下了宽敞的空地。 厚重的窗帘大部分已经被提前拉上了,只留下几处打开着,露出了装饰典雅庄重的八角窗。和煦的日光从那里照耀进来,混合着穹顶投下的明亮天光,穿透了空气中缓慢浮动的尘埃。 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就像那天的图书馆一样,安妮塔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某种墨水混合着木质的幽远气息。 她感到心情久违地宁静和愉悦,甚至无所事事地仰起头,开始悠闲地辨认着立柱上方的圣像。 从门口数过去,安妮塔能认得的大概有抱子的圣母,建到一半的通天塔,极乐之境的蛇,引诱人类的恶魔,斩杀巨人的牧羊人,分海的圣徒,替人受难的圣子,还有安妮塔看不明白的,一个双翼正在凋零的天使。 她有些奇异地踱着步走近了一些,想要看清那羽翼上的缺口到底是为了搭配背后的光明元素所做的造型,还是在象征着什么。 猝不及防地,她的腰上横过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手臂,瞬间就被拖进了一面窗帘。 安妮塔短促的惊叫在同一时刻就被温热的手指捂回了嘴里。劈头盖脸地笼罩覆盖下来的,是熟悉得可怕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 与此同时,坚硬的下巴正在缓缓的、沉重地抵上她纤细的肩膀,alpha的呼吸越来越近,灼烫着她的脖颈侧面。 安妮塔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流都涌到了脚上,但她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修长有力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着,在她的唇上缓慢摩挲。 失足的陷落(高h,被粗暴抵住,有人来了,拼 浓烈的信息素厚重的窗帘局限在八角窗的凸起的一小块空间里,alpha灼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再一次陷落到alpha的手里,全身上下都被浓烈的信息素的气味包裹,这样的情景已经熟悉到令人恐惧了。 安妮塔大睁着眼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被逼迫、被插入顶弄、被命令着打开生殖腔的回忆一股脑地涌上来,攫住了她的脑袋,她的舌头都僵硬了。怀抱着一丝丝侥幸,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喂、我、我已经……不需要净化了……我等下就能自己学会的……” “对,没错。净化课就要开始了……你不能、不能……”安妮塔又慌又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摆脱这样的境地。 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熟悉无比的战栗感正在慢慢苏醒。她感到一阵绝望,仍强撑着压着上涌的热潮企图说完:“你不能这样……你、您是一个虔诚的、人……” “您答应了、不会再这样!我答应了,我没有再发出信息素的味道了……我已经戴上了禁锢器……”安妮塔语无伦次,颤抖着嗓音,越说越小声。 回应她的是alpha灼热的舐吻,他无声地吮吸着安妮塔的颈侧,留下又湿又热的痕迹,缓慢得仿佛在有意折磨,又似乎是在思考。 他顺着纤细脖颈的线条,一点点地,开始往上移动,然后含住了omega白皙小巧的耳垂。 安妮塔瞪大了眼睛,瞳孔倏地放大。 滚烫湿濡的口腔包裹着她耳朵上最敏感柔软的部位,又热又软的舌尖颤动着摩挲着那片单薄的皮肤。alpha炙热的喘息落在她的耳膜上,几乎要把她的脑浆都烫坏。 她无声地张开嘴,却没法说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带着哭腔挤出一句—— “不……!” 艾利格欧斯就着含弄安妮塔耳垂的姿势吞咽了一下,他的睫毛有些迷茫地翕动。他缓慢地思考着,掌心在安妮塔正在扭动的腹部腰间移动,没多久就找到了缝隙。 他指尖稍动,随手扯掉了扣子。接着他的手就伸进了纯洁的修女白袍下面,轻而易举地抚上了滑腻的肌肤。 被信息素浸透的omega此刻汗津津的,浑身又潮又热,艾利格欧斯缓缓摩挲感受了一下,很快就用力地揉上了两个正在颤动的饱满乳球。 “呜——” 不!不要! 久违的乳球遭到揉弄的感受让安妮塔瞬间战栗起来,上一次的抚慰中求而不得的麻痒空虚,在此刻变本加厉地涌了上来。 而alpha带着略为粗暴的力道的揉搓,却格外地正中渴望,甚至不慎牵扯到了禁锢器所带来的刺痛,也让乳峰传来的满足更上一层楼。 那明明自己努力怎么捏,都无法安慰到满意的乳粒,只被alpha稍稍一揉弄就轻易地饱涨挺翘,一下就变成了鲜红果实。 激烈的甜蜜感顺着肿胀鲜亮的肉果顺畅地透进身心,如同倒灌的热潮一样瞬间漫开,迅速顺着腰杆和小腹流到了腿心。 下面的小穴很快就变得湿淋淋了,黏腻的透明水液流了下来,腿根一片湿滑,甚至修女白袍在腿间的位置也被迅速浸透。 肉穴丝毫不被自己控制,而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被alpha稍稍一玩弄就满涨湿透了——这个认知让安妮塔更为难耐与羞愤,她努力扭动着腰肢,自欺欺人地企图挣脱,却反而被禁锢得更紧,就连臀瓣也被迫紧紧地贴上了alpha的身体。 在紧紧搂着omega舔吻揉捏了好一会儿后,艾利格欧斯才终于感到灵魂深处的暴躁平息了一些。 “omega。”他高挺的鼻梁缓缓在安妮塔汗湿的金发间磨蹭,问道,“你是为我而来的吗?” 他的喘息有些凌乱,但他克制住了。 “你渴望属于我,对吗?”艾利格欧斯低沉地问道。 “才不是!我才不属于你!” 我一点也不渴望!我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人! ——安妮塔终于从突如其来的激烈爱抚中获得了一点喘息,她一边用力地仰着脖子向前挣扎,一边愤怒地回应道。 在被牢牢禁锢的姿势下,她无法回头,因此她看不见,身后的alpha的金色瞳孔正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更深暗。 “是么?”艾利格欧斯的声音低哑起来,他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里不安的躁动。 半个月前才接触到的全新知识驱使着他寻找更多答案。圣殿藏有许多他曾忽略的记录。可是,得到的越多,他就越困惑。 omega……在人所记载的历史上,描述过类似的存在。 ——被称为「魅惑」的女巫。 omega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类型。他们渴望的也不是某个人,而是某种类型。 到底是什么? 越是困惑,艾利格欧斯越感到不安,他的灵魂一日比一日躁动,不得平息,逐渐失控。 他的手紧紧扣住了身前娇小的omega,“你想要属于谁?”他垂下头,在安妮塔的脖颈深深地吮吻,将嫣红湿润的痕迹蔓延到领口更深处。 你真正渴望谁? 艾利格欧斯不甘地喘息,又着迷地舐咬着舌齿间的肌肤。 “我才不……!呜——”安妮塔被脖颈和肩膀上传来的湿润的刺痛感烫到,她陷入了麻痒引动的细微情潮,短暂失神了一瞬,随即就感受到顶着她的腰臀后的胀硬器官,又羞耻又恼恨。 她完全没注意到alpha暗藏危险的异样,仍嘴硬地叫道,“放开我!!总之不属于你就对了!” 空气一时陷入寂静。 艾利格欧斯合上眼深深地呼吸,又睁开。 “善变的欺骗者……”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omega闪动带泪的睫毛与潮红汗湿的脸庞,视线逐渐冰冷。他再次闭眼,话语带上了切齿的喘息—— “无耻的女巫。” 下一刻,他就粗暴地将omega抵在冰凉的木质窗框上,紧接着就用硬胀难耐的粗大肉器,贯穿了那个罪孽深重的紧致肉穴。 “呜啊——!!” 被alpha粗大坚硬的性器瞬间穿透小穴的感觉太过强烈,安妮塔几乎同一时刻就难受得喘叫出声。 与此同时,她的臀部被抬起来了。过大的身高差异让交合对安妮塔而言更为艰难,她的脚尖无法着地,只能乱蹬着踩在alpha的小腿上。满月一般的两瓣圆臀被迫翘起,露出软嫩湿热的肉穴承受鞭挞。 alpha的肉棒缓慢地抽出了,但在下一刻又迅速无情地钉入。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就像在施与刑罚一样,每一下都蓄足了惩戒的力量,才又深又重地降临在腿心的小穴深处。 安妮塔被过于深重的捣撞弄得眼冒金星,咿呀尖叫,但只叫了半声就戛然而止—— 布道室的门被推开了。 安妮塔大睁着双眼,一边无声流泪,一边无助地听着走近的交谈。 “奇怪……刚刚好像有声音?”这是一位年轻修女的声音,安妮塔认识她。 “是吗?我没听见……从哪里传出来的呢?”她的同伴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这里面?”修女困惑着,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不远处就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同伴,在她们疑惑地走近、寻找声音来源的同时,安妮塔才刚刚颤着手摁回了一声将近溢出的尖叫,然而下一记深重的顶弄立刻接踵而来,循环往复。 不休的顶撞让安妮塔几乎应接不暇,她绝望地咬着手背,拼命压抑喉咙的泣音,下身还被alpha抬起,小穴被用粗大坚硬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缓慢又严厉。修女同伴的交谈声已经近在咫尺,安妮塔被浓重的羞耻和绝望包围,却完全无路可逃。 可那还远远不是尽头。 就在安妮塔慌神又绝望的时候,艾利格欧斯的手指攀上了她被顶得一抖一抖的挺翘双乳。他的指尖撷住了被束缚在禁锢器的环心的红肿肉果,无情又严厉地揉弄了起来。 被微砺的有力指尖捻动磋磨的感觉如此甜蜜,但禁锢器上针刺的痒痛感又格外磨人。 涨大淫靡的两颗果实沉甸甸的,被指尖与环状禁锢器轮流包围。肉果内部胀硬的酸疼感,迎合着捻动的指尖与针刺的痛痒。 蜜糖般的灼热电流一下一下地,随着alpha捻动揉弄的节奏,激烈地击打着敏感的肉果,甜美得近乎麻痹,刺激到令人头晕目眩。 被alpha毫不留情地上下夹击,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安妮塔紧紧捂住嘴,被逼得喘不过气。她几乎要窒息了,眼睛无助地大睁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