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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郁:“……”

    他的脸都麻木了。

    耳边只有于准的絮絮叨叨。

    手掌扣在行李箱把手上,手指一下收一下紧,好像在忍着怒气。

    “滚吧。”最后,顾宴辞听不下去了,把于准往外面一推:“小鱼儿多单纯一孩子,你都在科普些什么东西。”

    于准震惊,怒不可遏:“你还知道他是多单纯一孩子呢?”

    特地在“孩子”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顾宴辞把手搭在迟郁肩膀上,虚虚的揽着。

    冲着后面的陆西景抬了抬下巴:“能帮个忙吗?”

    陆西景正翻着被啤酒打湿的袖子。

    闻言,动作微顿抬头:“有好处吗?”

    “啧。”顾宴辞轻啧:“帮我把于准拖走,你能从他身上搜出好处。”

    陆西景垂眸想了下,而后大长腿迈动:“行,成交。”

    于准被陆西景拽走,顾宴辞搂着迟郁后退半步,把房门关上。

    迟郁顺势靠在他怀中,两人坐在沙发上。

    他好奇的问:“队长,陆哥真的能从经理身上得到好处?”

    顾宴辞:“能。”

    迟郁好奇心顿起:“你怎么知道的?”

    顾宴辞:“我看到的。”

    迟郁震惊:“我怎么没看到?”

    顾宴辞想了下,很自觉的承认:“可能我心黄,看什么都黄吧。”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跳跃太快。

    迟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顿时觉得有些热,突然间无法直视自己那黑色的行李箱。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众人的狂欢。

    大家都是职业选手,平常要训练不能喝酒,也就只有这样一整个赛季结束,才会有机会好好聚一聚,喝喝酒。

    他看到了陆西景和于准。

    前者笑容多了不少,也不如平常那般话少,在楼下左右逢源,和好几个人说了好久的话。

    后者就不同了,一脸的郁卒。

    估计是觉得顾宴辞和陆西景这俩建队基石都是来讨债的。

    等迟郁把目光再挪到陆西景身上时,他发现人不见了。

    再环顾一圈,发现沈宁也不见了!

    迟郁眨了眨眼,“队长,陆哥和宁哥都不见了。”

    顾宴辞似是早就料到,靠着沙发:“恩,正常。”

    迟郁眨了眨眼,走过去,好奇问:“你说他们会去哪里?在别墅,还是去外面酒店开个房?”

    “我说?”顾宴辞指了指自己。

    迟郁忙点头。

    顾宴辞伸出手捏住迟郁的下颌,指腹来回摩挲。

    对这样的亲昵迟郁早就习惯了。

    顾宴辞偏头,眼睑轻垂,那双永远慵懒的眸子安安静静的盯着迟郁微红的唇。

    下巴微痛,后劲被人往前一压。

    迟郁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已经一热。

    唇与唇的触碰,把许久未见的情感全压在这一个吻上。

    顾宴辞犹嫌不足,哪怕迟郁仰着头回应。

    他又捏着下巴。

    用了重力。

    迟郁吃痛,嘴巴顺势张开。

    千钧一发,顾宴辞舌尖挤了进去,抵开齿缝,将人压在沙发靠背上,重重吻了下去。

    舌头滚烫,两人的温度在口中交错,融合,黏腻的挤压在一起。

    迟郁想换个气,胸口涨涨的。

    可顾宴辞没给他这个机会,只稍稍后退了一点,下一波更热更烈的攻势就落了下来。

    “恩……”一声嘤咛在齿缝间漏出。

    很软。

    很诱人。

    似是在勾引面前的男人更进一步,将自己彻底揉进怀中。

    可怎么都不够。

    腰间的队服下摆被掀开,一只滚烫的大手钻了进去,在腰腹间来回揉捏,试探。

    脑海中的烟花一瞬间炸开,迟郁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然后,他发现自己精瘦的腰被人狠狠按住,身下是柔软的沙发,他觉得自己要陷进沙发里了。

    艹!

    他受不了了。

    这不够!

    怎么都不够。

    他想占有,想好好摸一摸,亲一亲眼前这个男人。

    希望被狠狠对待,希望队长能把他彻底的揉进去。

    “队长……”唇舌离开,迟郁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时喘的更厉害,胸膛不停起伏:“我……”

    “还忍得住吗?”顾宴辞把人压在沙发上,一条腿半跪着挤进迟郁腿.间,将人牢牢钉进沙发里。

    迟郁咬着红润的唇,唇上的光亮水渍让顾宴辞眸色猛的暗了暗。

    下腹处的衣服再次被掀起,队服外套早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一截衣摆被掀到唇边。

    顾宴辞捏着它,眸色沉沉:“咬住。”

    这时候的迟郁很听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偏头咬住了衣摆。

    裤子的收紧带被松开,迟郁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房门上锁的声音。

    再后来的事情……

    他只记得有只手一直在他身上点火,从脖子,到锁骨,到腰腹,再到双腿……

    每一处都没被放过,每一处都被点了火,浑身滚烫,像是被扔进了火里。

    身体里的燥热不停累积,迟郁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他紧紧咬着衣服下摆,修长的脖颈被迫后仰,衣摆被拉的很长,紧绷。